>
……
陈宴璘离开后就去接见了几个东家,正带着人往花厅去的时候,与信步而来的陈宴清打了个照面。
“三哥,那么巧。”陈宴璘挑眉与他打招呼。
陈宴清淡然嗯了声。
陈宴璘又道:“几位东家来与我商议送货的事。”
看似不经意的解释,目光却挑衅,盯着陈宴清又补了句,“忘了三哥近来不过问商会的事,还不知情。”
他身后几个东家各个面露尴尬,朝着陈宴清赔笑,“三公子千万莫怪,我们几个本想着与五公子商榷完就去拜会你。”
陈宴清面不改色,更看不出喜怒,语气平平的说:“如今即是五弟在管,你们找他就是。”
说罢率先迈步,叫兄弟身形交错而过,陈宴清低垂的目光忽瞥见陈宴璘腰上一抹突兀的雪色薄纱。
就挂在他的腰扣上,似是意外缠上去,而他半垂的手被上烙着一枚齿印,血迹早已被擦去,印子也淡了很多,浅浅小小。
陈宴清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迈步,跟在他身后的书砚频频回头,才待
走远就愤怒骂道:“这几个老东西还真是见风使舵,往日他们可没少受公子恩惠。”
“书砚。”陈宴清淡淡道。
书砚一个凛眉,“公子请吩咐。”
书砚想着公子必是有什么要他去做,不想却听他问:“宋吟柔现在哪里?”
“啊。”书砚愕然。
见公子朝自己睇来,挠了挠头说:“按说还在十方堂。”
“今日我去过一趟,监督她抄的怎么样,公子猜怎么着?那字都没法看,我就让她重朝,约莫还没抄完。”
……
另一边,吟柔脱身后慌不择路就往晚棠院的方向跑,一直到快跑到,才想起自己还未抄完经文,思来想去又急匆匆赶回来。
她提裙气喘吁吁跑在去十方堂的路上,远远看见屋里亮着烛火,不禁一怔,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点了烛。
吟柔仔细回想,可自己也已经不确定,今天一天她都陷在混乱里。
算了,不想了,快去把经文抄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