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鉴赏角度,它不值。
至少比我的水平差远了!”
宁风笙端详眼前的画作,《荆棘少女》,被无数玫瑰藤蔓裹缠的女孩陷入困境,扎破的手脚缠在荆棘之间,脖上戴着硕大的镣铐,而那镣铐的形状,竟是一枚钻戒。
在南川世爵的订婚典礼上,却摆着这样的画……显然是非常讽刺了。
能幼稚到在南川世爵的订婚典礼挂这种暗寓极强的画作的人——
想必除了南川夜枭,没有第二个人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画者就在这个宴会厅里,近在眼前。”
“小野猫,很聪明。
被你猜到了。”
南川夜枭挑唇坏笑,“很有我的风格么?”
“是啊,这画作的水平……和你……”
宁风笙评价道,“都一样差劲。”
“那就请宁大师……”
他笑意深刻,“赔我幅更好的。”
在场的人震惊,这幅画是枭少爷画的?
他的水平很高啊,还真以为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但在这位宁小姐口里一文不值。
偏偏,南川夜枭被贬低成这样了,却没有生气。
“这幅画我原本是送给哥做订婚贺礼的,现在,宁小姐赔我一幅新的。”
“现场创作一幅新画太耗费时间了,如果我能在原作的基础上,改得更有深意呢?”
“还能更有深意?”
南川夜枭灰蓝色的眸发亮,“行啊,画不好,就拿你自已抵债。”
很快,仆人搬来成套的画具和色料,南川夜枭在椅子上坐下。
宁风笙拿起一根画笔,将柔顺的长发盘成一个发髻,长笔穿过乌发。
几缕额发垂落,随意而简单。
当她娴熟地调动色料,微微蹙眉端详审视那幅画作,每个神情动作,都是一派优雅从容。
明明在这个宴会厅,她身着最朴素,甚至连大厅里的侍女都比她穿着高档整洁。
但她就是举手投足的高贵,让人望尘莫及……
白皙的脸没有妆容,珊瑚红的唇不点而朱,清纯到极致的妖,不可方物的美……
南川夜枭交搭着两条长腿,歪着头在笑:“知道婚字,为什么是「女」加一个「昏」字么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