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车堵死巷口,追击者手里挥舞着铁棍。
“宫先生也在,正好。”
为首的人跳下车,赤膊露出蛇形刺青,“我们主人说,你这苟延残喘的命活得太久了……二十几年前,就应该连着胎盘扔进垃圾桶。”
宫烨淋着暴雨,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碴,温润嗓音裹着雨丝:“看来老东西知道我了?这么心急灭口?”
铁棍破雨袭来,宁风笙恍惚看见宫烨眼底的阴翳。
他旋身将她护在怀中,手里的刺刀精准刺入偷袭者咽喉,溅起的血花落在她白裙上。
“别怕。”
他低头蹭过她耳尖,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我在北城布了十几年的人脉,绝对能护你周全。”
第二波偷袭来得猝不及防。
宫烨扯断腕上的佛珠,珠子弹射进持刀人的眼眶。
宁风笙被他推进巷子,宫烨转身迎上劈头而来的钢管。
金属碰撞声里,她听见他嘶哑的低吼:“找个地方躲着。”
宁风笙背脊僵直,不会的,南川世爵怎么会下手杀她……
眼睁睁看宫烨搏斗着,后腰撞上断裂的钢筋,鲜血浸透高定西装。
“宫烨!”
“嘘。”
他反手掷出刺刀,一只手掩住她的眼睛,黑暗瞬间吞没她。
暴雨声中,宁风笙听见皮肉撕裂的闷响,温热血珠溅在唇畔。
当她的眼睛重获光明,宫烨正倚着酒桶轻笑。
他脚下躺着七具尸体,左手攥着插进对方腹部的砍刀,鲜血顺着衣角滴成蜿蜒的蛇。
“还剩十个。”
他舔去唇边血渍,“咳……可惜这副身体不中用了……”
话音未落,巷边堆叠的酒桶轰然倒塌。
保镖提着电锯冲进来,锯齿绞着陈列的木架。
宫烨拽过宁风笙按护在怀里,硬生生用后背扛住飞溅的木屑。
若不是前段时间才和南川世爵互殴到重伤,他的体能,一人能对付20个!
“往巷子深处跑,红色卷帘门等我!”
他浑身带血,踢翻电锯,劈手拦下冲向宁风笙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