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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蕖凉十多年没有摸过书，当年的知识早还给老师了，这题他一个都不会，字都认识就是不懂题意，通读了几遍后根本无从下手。

最后只在题目下写了一个“解”字。

半个小时后何离来验收成果，见他一题不会眉头微皱，无奈的问道，“你都不会？”

林蕖凉老脸一红，看都不敢看何离，小声的“嗯”了一声。

何离好半晌无话，他正思考着要不要从初一开始补起。

林蕖凉见他无反应害怕何离不愿教他，赶忙说，“每个小时加十块钱，你不要不教我。”，语气软糯无力很是弱小，眼睛里都沁上了水气。

何离看了一眼心里微颤了一下，避过了他的双眼，开口说，“我没有要不教你，我在想该从哪里开始。”

林蕖凉就笑了，眼底的水气凝聚成了一滴水珠从眼眶里滑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在了作业本上，薄薄的纸张瞬间沁湿了拇指般大小。

林蕖凉右眼有点敏感，经常这样很容易流泪，他见何离直勾勾的盯着作业本，红着脸檫了檫脸颊解释道，“我没有哭，眼睛有点敏感而已。”

何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只有他记得，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林蕖凉落泪。

林蕖凉性子不好，这一片的小孩他几乎得罪了个遍，没人愿意跟他玩。

林蕖凉9岁那年花钱雇了两个小孩同他玩耍，一起上下学，后来不知道怎么那两个孩子也不愿同他一路了。

他便跟着林蕖凉走在他的后面，路上偶遇那两个孩子跟其他人走在一起，林蕖凉脸一红眼泪便成窜的往下掉。

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跟在林蕖凉身后，不近不远，一跟就是5年。

何离让林蕖凉把初一初二的课本也找了出来，他准备从初一开始讲解。

离开学只有两个多月了，三年的课程任务很重。

原本计划的每天四个小时也就改到了六个小时，不能再多了，他怕林蕖凉吸收不了。能补多少是多少，后面开学后接着补，反正他上大学比高中轻松很多。

补完课已经是晚上八点，何离就下楼去做饭了。林蕖凉又过了一遍刚刚学过的内容，等他下楼的时候饭菜正好上桌。

水煮肉片，酸辣土豆丝，番茄煎蛋汤，同样是林蕖凉爱吃的，林蕖凉只吃了半碗饭喝了一碗汤便放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