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心,”怜秋向他保证道:“我既答应了娶你,先时你要的承诺我便一并许了你。日后定然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与他们谈生意时也会注意着,不会太过接近。”
封随:……
这话听着怎地有些不对味。
像是家中老爷哄作妖小妾的口吻。
自认自己的承诺很是郑重,怜秋觉得封随应当很是满意,遂自信问道:“如何?”
封随:“……不错。”
怎么瞧封随脸色不算好?
视线狐疑的在封随脸上扫视着,怜秋蹙眉询问:“你还觉得不够?”
封随:“……没有。”
哥儿已经退步,封随不欲继续提要求,省得一会儿怜秋又不高兴了。
封随既没有不满,为何面上却并不显得欣喜?
怜秋撇了撇嘴,觉得自己退这一步,好似又让封随恃宠而骄了些。
这人,总不爱说实话,非要他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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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顾公子应当是与封随定下了。”侯家的下人战战兢兢的汇报着得来的消息:“接连几日都有人瞧见顾公子和封随待在铺子里,前几日他们还一同去了惜花园。”
“老爷问过顾老爷的意见,好似他对封随还算满意,没有多说什么。”
“砰!”
桌上的茶壶和茶盏被掀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侯阳阴沉着一张脸,平日里如沐春风的脸此刻却乌云蔽布,好似立刻就要劈下一道惊雷。
“封随他也配!”
下人抖若筛糠,噤若寒蝉,眼底虽惧怕但并不显得惊讶,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东西准备好了吗?”
下人怯懦道:“已经送过来了,是最烈的藥。”
侯阳看向垂着头的下人,阴狠道:“顾怜秋心眼多,我给的东西他不一定会吃,你现在去临江阁找上两个哥儿过来,就说邀他们上府里来唱曲儿。”
“是。”
下人得了命令,直起两条颤抖的腿尽力正常的往外走去。
没了人,侯阳的脸全然沉了下去,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嗤笑道:
“顾怜秋,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好生待你,你竟不领情,那便算了。”
哥儿的名声向来重要,即便顾怜秋比其他哥儿更看得开些,可若是在侯府失了身,恐怕他也只得嫁来侯家。
更何况他们两家还有生意要做,轻易断不得关系。
至于顾怜秋想要赘婿一事,侯阳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