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一说不清对她算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作为男人,好歹不忍姑娘再付出,就那么稀里糊涂在一起了,不管有没有所谓的爱情,方唯一都必须承认,她给自己太多爱和快乐了。
那件只剩半片布料的T恤是情侣的。周小天硬生生印了十几款不同色彩和字体的T恤,每天逼着他穿。那时候他讨厌极了,觉得难看,可她偏偏喜滋滋的,走哪儿穿哪儿。
人为了爱情,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回国前,她给方唯一打电话,要他去接。方唯一还在忙那个案子,就哄她自己回来。
案子赢了,正义赢了,可他的周小天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叽叽喳喳,没有情侣装,看肥皂剧的功夫终于可以拿来看律法档案了,可他心里却好似也捅出来一个血窟窿,疼的要命,愧疚的要命。
周小天的父母来晚了一步,看见那几个零星的物件,一度哭的昏厥过去。他们扯着方唯一的袖子,衣领,骂他人模狗样,却连自己女朋友都照顾不好。
“你是多冷血的一个人啊,这么些年了,我闺女拿心都捂不热你,接她回来你都不接,你还是人么?!啊?”
“连个全尸都没有啊!”
“你就根本不是人啊……”哭号声在整个房间里单调的回荡。
方唯一无话可说,一瞬间失了口若悬河的辩解能力。
平静的生活就这样突然煮沸,开水烫伤眼睛,波澜横生。
方唯一平素低调,从不跟人谈家底,也没人了解他的背景,连周小天四年情缘都不曾说起。但律师圈儿里都说他胆子大,是个愣头青,一腔热血,什么案子都敢接——最不怕得罪“权贵”。
事实上,方家父母从商,方老爷子虽退休日久,早已不问闲事,但了解一下事况总还是可以的——而这次审周小天案子的负责人,好巧不巧还认识。
方唯一求了好几遭,才到了人家办公室。
“赵叔叔!”
老赵看见他,立马就把档案从桌上抽出来了,“是唯一吧,老爷子跟我打电话说了。孩子啊,你这心情我能理解,但目前的情况……”
方唯一接过档案,“我想参与调查,要不我做公诉律师呗。”
老赵愣了一下,“你这孩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企业制造出现的问题,目前还没有什么证据,你可不要冲动啊,”说着他叹了口气,“况且,就算我能同意,你又能参与什么呢。”
方唯一问,“没有证据?没有谁的证据?光耀集团还是怀阳科技。”
“怀阳科技的证据,已经提交了,他指定有问题,人家光耀集团的,能有啥证据……”
“那我就去企业内部,给郑耀做秘书、做保镖,跟着他,总能查到端倪的。”
“不是,你没听懂,光耀集团他没啥问题,”老赵纳闷道,“我们目前怀疑是企业制造的零部件存在安全问题,参与制造的有好多家企业,又不是光耀集团一家,他马上要上市,关系到经济指标,人家老实着呢,你可别添乱啊!光耀集团的负责人,一个叫郑东,一个叫郑耀。郑东近些年活动很少露面,实权都交到了郑耀手里。郑老板财大气粗,传闻脾气不好,律师就有三十五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