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洛与依兰昭叽叽咕咕,他兴奋道:“我在大漠就听说过甘霖妙雨祭的名头,是苦海最重要的祭奠,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么?”
依兰昭笑眯眯道:“我们的节目可多,可刺激了。”
“大前年是独孤表演在半个时辰内,如何快而准地剥下一百来张人皮。前年是拓跋松开苦海防卫,放一些宵小之徒潜入三岛,以他们为猎物,举办了一场狩猎大会。”
“去年则和平得多,尊主与民同乐,在月海之间演绎了一出天魔舞。同时,当时还是刺主的裴大人舍出皮肉,同尊主&$fyig*[;l#鸡笼警告#到天亮。”
穆洛茫然:“什么什么到天亮?”
依兰昭想了想,左手比了一个圈,食指对准那圈就要顶入。
裴戎状似无意地从她身后走过,拇指抵住刀镡一拨,一刀捅了她的肾。
这种集体活动中,拓跋飞沙总是很不合群地走在一边,目光如怨如诉,盯得几人后背发凉。
魏小枝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里直冒冷气:“他这是什么毛病?”
裴戎倒很淡定:“他恨我。”
魏小枝转头,问了独孤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你恨一个人,应该是什么表现?”
独孤冷下目光,抽出刀伞抖开,一个马步扎得虎虎生风,左一个黑虎掏心拳,右一个勾魂索命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说。
魏小枝合掌一拍:“不错,这才正常嘛。”
魏小枝说:“可是我瞧,拓跋那厮天天尾行于你,夜夜在你房门外蹲点。”
生主一想到此事,就想感叹人不可貌相。
他在一次起夜中,路过裴戎房门,无意间撞见一个鬼影,以为是同好。
便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想要同人交流一下,怎样偷窥才能无形无迹,没有被人抓住狠揍的危险。
孰料,手一搭上肩膀,把那黑影吓了一跳,顿时一连二十八个筋斗翻出墙院,消失无踪。
就在魏小枝感叹“好腰力,好身法”之际,发现这偷窥者在地上遗落了一本书册。
弯腰拾起,拍去尘土,打开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只见这册子密密麻麻写了好几万字,详细记录裴戎腰围多少,胸围多少,臀围多少,体重变化怎样,每天几点起床,起床第一件事是什么,出门先迈哪只脚,吃麻婆豆腐要放几分辣,辫子喜欢编几节,簪的白翎取自哪一只鸟的哪一个部分,衣服喜欢几成黑,晚上做那事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时长多久,硬度几何,一年几次,是否有特别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