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神君心口一松,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那你可否帮我――”他问的自然是解药。
容齐没等他说完,只轻轻把他面前的茶杯往执明神君那里推了一点,以眼神示意。
“这是?”执明神君小心翼翼的问道。
容齐微笑颔首:“神君只要言而有信,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执明神君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他想起他来之前,容齐面前那杯茶,就已经提前倒好了。难怪容齐从头至尾不肯动面前的茶,谁能想到解药一直就在他眼前呢。
可见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所谋深远。
聪明人从不说废话,自己若是说的太多,反而露怯了。
此人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
执明神君赶紧将面前那杯解药抓在手上,用灵力探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毒性,这才发了誓言,尔后一饮而尽。
他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容齐的嘴角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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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慢走。”
“客气客气。”
执明神君千恩万谢的走了,和容齐亲热的仿佛一家兄弟。
他刚刚出门,夜帆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笑嘻嘻的说:
“师傅,你到底给他喝的什么解药?”
容齐笑笑:“他何时问过解药的事情,我又何时说过那是解药?”
他不过是把杯子往执明神君面前推了推,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已,执明神君怎么猜想,与他何干?
准确的说,那杯茶是执明神君自己抢过去喝的。
夜帆笑倒在地:“师傅果然老奸巨猾。”
容齐心道,那杯里面自然不是什么解药,而是……
当然,在执明神君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放什么真正厉害的东西。
以后他自有用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多说。
他将手一挥,收了桌上的茶水。
“上好的碧螺春,你要不要来一盏?”
夜帆撇撇嘴,他和师傅习惯相反,喝不惯那寡淡寡淡的茶,相比起来,还是酒更对他的胃口。
“师傅,我弄来的这煞气香灰,可还管用?”
“管用倒是管用。”容齐顿了一下。
“只是,如果执明神君半个时辰内不肯发下上神之誓,这个局,也就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