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夜帆的声音,润玉抬起头来:“小帆,你来了。”
夜帆顺手把茶给他添上:“师傅,你知道吗,外面现在一团乱了。”
“哦?”润玉喝了一口茶,“出了什么事?”
夜帆低声说:“天界放置在乾元阁的一面宝镜在清扫的时候被打碎了,本来昨日司命星君才去了妖界和妖王商讨要事,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回来,要拿人问责呢。”
润玉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们要问责谁?”
夜帆说:“听说是那个主管档案的披香殿主事,叫――”
润玉失声道:“裴浅?”
夜帆问:“师傅你和他熟识吗?”
润玉缓缓把茶杯放了下来,心想这个裴浅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竞选天帝被两家有财有势的排挤下来,就算了,现在干脆被司命星君选中成了替罪羊,不知道云坤会不会重重罚他。这人政务精通,也算是个人才,如今天界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难怪衰微至此。
说到底此事也是因他而起,他要不要帮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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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帝君。”
天界众人在润玉的带领下,齐刷刷跪下,云坤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站起来。
他刚一落座,司命星君就上前道:“帝君,微臣有一要事,要向帝君禀报。”
云坤说:“你讲。”
司命星君垂首道:“臣昨日在妖界处理公务之时,听闻披香殿主事裴浅在清理档案和宝器之时,不慎打坏了上清天赐予天界的宝物――昊天福镜。虽然此事并非臣所为,但臣身为天界所有宝器的保管者,自是责无旁贷,因此特来向帝君请罪。”
口口声声是请罪,口口声声在把责任往外推。
云坤听了,却并不是太在意。那面镜子本来就是他兄长当年代表上清天赐予天界的,每次一来到天界,天界的人对着那面镜子歌功颂德,就难免提到他兄长当年帮助天界打退魔界入侵的种种英雄事迹,偏偏这些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能不听,只得耐着性子忍受,颇为气闷。
他心里说了声:“坏的好。”面上却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