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又将门推开了一些,但是手还扶在把手上,问她:“还有事?”
她声音软软的:“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他说完将门带上,回到客厅里找了个沙发坐下。
瞧着她的神态,是有话跟他讲吧,果然今晚还是有点什么事。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情欲,这与她平日里反差太大了。但不得不说,那神态极具诱惑性,现在这画面有点挥之不去。
卧室门开了,她走了出来,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在他对面坐了,像是在犹豫怎么开口,过了会儿才说:“我刚才做梦了,我梦见了他。”
“草!”他低低地爆了声粗口。
这答案在他潜意识里其实有些冒头了,但是他又不愿意往那儿去想,但偏偏,她自己说了。
他情绪复杂地看着她,正想着是要先安慰,还是先问细节时,就听她又说:“梦里我看到的山君,是你的脸。”
“啊?”他这下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他和山君共用一张脸这事,实在不叫人期待。
他想了想,试探着说:“会不会,因为他顶着我这张脸亲了你,所以你……”
“也许吧。”她低着头,闷了一会儿又说:“在梦里,我……竟然没有反抗。”
他噎住了。她那副神态,确实是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他憋了半天,实在是没憋住,问她:“到了……哪一步?”
她脸上消失的红晕,眼见着又显了出来,小脸红彤彤的,干脆两只手托在了脸上,眼里都是沮丧。愣了一会儿,才又伸出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周中阳绷着的一根弦这才稍稍松了些,继而又忿忿地说:“我应该早点来,妈的!”
看她情绪还是不好,他又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也可能就是个寻常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不是。”她打断他:“不是寻常的梦,他向我讨一件东西,玉牙。”
“玉牙?什么东西?”他想了想又问:“这是他的条件?”
“可能是吧,他让我把玉牙还给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让我想想。”
周中阳似乎比她还愁:“这邪祟有啥话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啊,这云里雾里的打什么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