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鸿知道自已有高血压,心中再气,也不敢留在这儿受虐了。
老头子狼狈转身,在白牡丹和吴亮的搀扶下仓皇地跑了。
“来来,咱们喝酒。
云起,不用管他,你就当没有这个外公。”
舒斯年举杯,一饮而尽。
他心里不痛快,从小就没得到过父爱,这么多年过去,年过半百的他还是无法释怀。
为自已,也为母亲。
母亲有魄力,有能力,有胆识,在商海叱咤风云,怎么就得不到父亲的爱呢?
舒景鸿是眼瞎了吗?居然真爱一个八大胡同出来的婊子,也不愿意将真心给大家闺秀的母亲。
舒斯年是真的喝多了,心中为母亲鸣不平的话,竟是当着小辈的面脱口而出。
“爸,您喝多了。”
舒明轩站起身,想要去抢父亲手里的杯子。
“去去去,走开。”
舒斯年把杯子护住,摆摆手,
“我没醉,我还能喝。
我知道一加一等于二,我没醉,你走开。”
沈扶摇叹气,有很大一部分男人,特别是自诩有才华的那类,最爱救风尘。
古往今来,流传下来才子名妓,将军名妓的话本子不要太多。
再者,男人就是贱,轻易得到的不珍惜,就喜欢去打野味。
不过这些话,沈扶摇不好当着长辈的面说出口,转移话题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白牡丹的眼睛和吴亮的眼睛很像,都是狐狸眼。”
非常妩媚勾人的那种,特别是白牡丹,年过五十,那双眼睛依然风情万总。
“我平时没怎么注意。”
舒斯年皱眉,他喝多了,但思维还算清醒。
“不过,你今天这么一说,还真是像。”
“是很像。”
舒明轩附和。
东方云起没看白牡丹,没发表意见。
“难道吴亮是白牡丹生的?”
舒明轩突然问,想了想又摇头,“应该不是吧。
他亲爹在乡下,和白牡丹没接触过呀。”
“周爱芳也是狐狸眼,只是她眼睛里有一颗大黑痣,就没那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