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的名字也没有。”
沈扶摇:“我奶奶没上户口,她说要等你回来,和你上在一个本子上。
她把我爸的名字改成沈必归了。”
50年代,大队一家一家排查上户口的时候,秋白露不知道沈小满是哪个部队的,不敢报上他的名字。
“必归,必归,”
沈司令声音哽咽,这两个字代表着秋白露对自已最真挚的情感。
盼望着丈夫早日回来,必须归来。
“我弟弟叫盼安,也是奶奶取的。
那时候,她已经等了你二十来年,或许也猜到了,如果你活着,还没找到她,应该是再婚了。
所以给弟弟取名盼安,她说,只要你平安就好。”
“你和奶奶的结婚证是以前的,新华国不认可,所以,你都不用离婚就能再娶了。”
沈扶摇轻笑一声,“你现在的爱人年轻漂亮,估计就算知道奶奶的下落也不会去找她了。”
沈司令早已泣不成声,极力否认:“不会,我真的以为他们不在了。
好孙女,你家住哪儿,我们明天就去把你奶奶接到省城来。
不,现在就去。”
说完拉着沈扶摇就要下楼,全然不顾病房中还有自已的现任妻子谢芙蓉和继女夏玉兰。
沈扶摇眼波流转,心中有些疑惑,眼前老人的真情流露和急切的动作不似作假,难道沈司令没有看见奶奶留下的地址,才没去找他们的?
沈扶摇刚想问,就看见谢芙蓉一把拽住沈司令,泪眼婆娑地道:“老沈,你就忍心丢下我和念秋吗?他也是你亲生的儿子呀。”
“还有大胆留下的一双儿女,建华和玉兰,你都不管了吗?就像当年大胆扔下我们一样,你也要走了吗?他是死别,你这是什么?是生离呀?”
谢芙蓉越说越伤心,但她很会控制自已的表情,就连掉眼泪似乎都经过精心设计,眼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没有鼻涕,漂亮又可怜。
沈司令皱了一下眉,到底没有再次推开谢芙蓉,只道:“你们我会安排好,但我亏欠白露太多,我妻子的名分肯定是她的。
等回来后,我和你离婚,我会给你安排一套房子,建设已经有小家,玉兰如果想和你住就搬过去,如果不想,她依然可以住在现在的地方,我依然是她父亲。
只是不是继父,她可以认我做义父。”
“大胆是为了救我牺牲的,他的子女我会管一辈子。”
沈小满承诺。
“那我呢?”
谢芙蓉楚楚可怜地看着沈司令,“老沈,我们结婚二十四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你原配的名字是你取的,我的也是你改的呀。”
“你忘了吗?我以前叫荷花,来军属大院后,有些军嫂笑我名字土,你就给我改了芙蓉。
你说在你老家,荷花也叫水芙蓉,还说,小满前后,也是水芙蓉盛开的时节。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