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哥,我们老板知道有贵客来,可是特意让我把我这兄弟给叫上的,俗话都说不打不相识,来来来一起喝一个,今晚最主要的是玩个开心,玩个尽兴,有事咱明天再说!”
莫工适时打圆场,也算给那大胖子一个台阶下。
“他说的也是,瓦哥,好不容易出个差,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
程所期收回筷子,另一个青头也出来打圆场。
大胖子到底是不敢太过分,麻溜顺着台阶就下了。
他踢了边上的人一脚:“人呢?上个厕所这么久?”
“瓦哥,我这就看看去……”
那人边说着边起身,手刚要按上门把时,门自己先开了。
“怎么搞这么久,瓦哥找你呢。”
那人挡住了门口,程所期看不清是谁,只听到一声干净低沉的嗓音说:
“不小心迷路了。”
“多大点地方,赶紧进来吧!”
直到那人让开,程所期才见着门口说话的人走进来。
看清模样,他有些诧异,不太懂的去看了一眼大胖子在内的这些个三瓜裂枣。
越发衬得这身形高挑的少年,像是哪所学校的学生失足走进酒吧会所。
少年那一头短发蓬松乖顺,穿着暖黄色的套头毛衣,皮肤特白净,眸色浅,眼神很干净,就是模样看起来有些幼。
好像在哪见过……
莫工也打量着后面进来的少年:“瓦哥,咱这弄一未成年,这不太好吧?”
青头解释:“这是我们大哥新收的,都成年了。”
说罢一指少年:“阿年,你多少岁来着?”
“二十。”
进来的巫年被瓦哥一把拉着坐在旁边,说话时,却看着程所期。
“……”
包厢里彩灯流转,人的细微表情看不真切,程所期却敏锐的觉得,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古怪得很。
没等他细看,裹着香水味的陪酒女已经贴上来,一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来这里玩,烟酒和女人,有时候还有陪酒的男人,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大胖子是那“丝绸之路”幕后创始人手底下干活的,这次来估计也是为了谈合作。
一般这种表面功夫都是莫工在做,程所期就是负责出个面,偶尔打了架,分工很明确。
对这种场合,他也一向不怎么有兴致,只让那陪酒的女人偶尔给他倒杯酒,在她把酒含住要亲上来之前,习惯性微微抬起下巴拒绝,摆手指了指杯子。
女人失落地笑了笑,也只能照办。
整场下来,程所期都有一种,自己要被某个视线盯穿了的错觉。
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拍了拍莫工:“我先去安排车。”
直到他最后一步踏出包厢前,那视线还牢牢盯在他身上。
程所期觉得自己今天尽是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人。
明明他没见过那个叫什么阿年的少年,但看着他,就总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程所期靠在会所门口吹着风抽烟,那干净的嗓音突然在身旁响起:
“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