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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只诛心,不杀人。”
简单的两句话,就把今天的事情总结了出来。
沈衔月并没有得意,反而语气沉重的说:“刘叔,原本,我们也不必如此的。”
“……”
见他没有说话,沈衔月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跟父亲两个人的情谊自然不用说,而您平日里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金银财宝,都是不缺的。”
“再加上我父亲是丞相,哪怕您只是一个管家,在京城里面自然也是没有人敢小瞧于您。何必要做这种伪造文书,把家里的产业转卖给他人的事情呢?!更何况,您能伪造我父亲的笔迹,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惦记上!”
沈衔月把他身边的事情都一一的剖析开了,却很不明白,为什么刘广仁要做这些事情。
“您不是找人查账了吗?看了账本,您还不明白吗?”
沈衔月摇头。
“虽然府里面只有您二位主子,可是迎来送往的,今天这样一场宴会,明日又是另外一场,老爷名下的田产虽多,但是这几年年岁不好,收上来的东西不多。而商铺经营的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想着把其中一些卖了,缓解一下府上。”
“怎么说,是为了我们好?”
“当然。”
沈衔月再次叹了气,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认?
她只能站起来,“刘叔,沈府便是再大的花销,你也说了,主子就我们两个,宅院也不过是三进的院落,想要节流多的是地方。您家里的宅院,怕是比我们的都大吧,酒楼卖出去的钱,到底是在谁手里呢?”
刘广仁知道对方不信,于是只能不说话。
沈衔月摆摆手,让自己的人把他带了下去,“刘叔,明日的话,您还是家里的大管家,只不过什么事情都交给周管家暂示先处置着吧。”
一段长长的沉默,让沈衔月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一场主仆,多少年的情分,便是都断送在一个贪字的头上。
她知道,还有一个人还去安抚。
沈父在书房里面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是久久不能说话。
因为按照原本的计划,只不过是用丢失书信的这件事情,让刘广仁听沈衔月的调遣。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衍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刘广仁的确是被压制了下去,可是也几乎就不能待在沈府,甚至以后见面也难免有些尴尬。
他当时之所以答应,不过以为只是小小的敲打。
现在……
沈衔月进了屋子,瞧见自己家父亲,就已经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窗户外面。
“父亲。”
“哦,衔月。”沈父回过神,他的眼眸里的神情,很是复杂。
沈衔月说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有一样她能看得清。
是因为女儿隐瞒而痛心的感觉。
“父亲,我只是……怕您下不了手。”沈衔月弱弱的说着,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吗?
是萧律更改了时间,逼得她不得不下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