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的生死荣辱,怎么就要落到靠翊坤王那个男人的鼻息呢?
被沈衔月嫌弃、羞辱,从拿捏别人,到被人逼迫,这一桩桩的,几乎就是成了压制他的最后的稻草!
他却还是犹豫:“既然你说我父亲跟你们……有所勾结,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父亲?”
“哦,这是因为他老了,为了孩子,没了冲劲。你还不知道吧,这一次翊坤王遭到了刺杀,我们可是在现场,特意留了几样东西,到时候送给你们长信侯府。”
杜明之说完之后,孟承明彻底地崩了,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的父亲!
孟子淮!
“你们敢!”
“我们当然敢,你们一家老小的把柄,捏在我们手里,那才叫安全。”
杜明之知道自己此刻在孟承明的眼里,那就是吐着芯子的蛇,可是谁让他们不小心看路,被从草丛里面钻出来的蛇,狠狠的咬上一口呢?!
萧律站在春华楼的门口,却看着上面已经挂着闭店的招牌,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好。
他跟何玉打了个眼色,自己坐在了附近的小摊子上监视着。
等了好一会,何玉才回来,脸色很是凝重。
“怎么了?”
何玉交出了一块令牌,萧律不明所以的接过来,却看见上面有血迹,并且是崭新的一块令牌。
他忽然想起来,费明在出事之前,就是在追查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用的是寻常,但是上头的珠子,何玉你看出来了?”
“是北地的东珠,这样的品相,怕是只有侯门才有可能用得了。”
侯门……
萧律立刻站了起来,整个京城里面,能跟宋国,跟眼前的东西,甚至要跟宋国有所牵连的,就只有一家。
长信侯!
孟子淮!
他捏着东西,“难怪我们一直在找宫里面的内鬼,却什么都找不到,居然藏的这么厉害。”
“王爷,现在有了这个,应该可以定长信侯的罪名?”
“费明呢?”
何玉一愣,随后明白过来。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测,都是物证,还没有切实的人证。
只有找到费明,那才是真的人赃并获!
萧律沉着脸:“你吩咐下去,所有的暗卫都出动,今天必须要找到费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王爷您身边……”
“放心,本王海不至于这点防守的人都拿不出来,杜明之想要趁机要我得命,他还嫩了点!”
萧律捏着令牌,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春华楼,“另外,你去给沈姑娘说一声,本王要半个月之内,彻底地把春华楼从京城里面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