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心道有戏,故作凄零的叹了口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都被绑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阴招,这可能是我临终前听得最后一个故事了。”
他望着黑衣人的目光带着一丝期待:“你待会讲的时候能不能感情充沛一些。”
黑衣男:“……”
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处境,现在还敢提要求。
不过,一个已经半死,另一个只会耍嘴皮子,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黑衣人懒得搭理他,思忖了一瞬,便叽里呱啦说了几句鞑靼话,那些鞑靼人便一个个向外而去,还贴心的给那扇破木门落了锁,只留下了两个火把。
叶安皓:“……”
呵呵,还真是严防死守。
叶安皓嘴角抽搐为之绝倒。
“叶安皓,你可知你受到的那几次追杀都是谁所为?这里面桩桩件件可都少不了你口中那所谓的弟弟参与。”黑衣人笑的满怀恶意,一开口就是暴击:“他很早之前就与我家主子联系上了,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随主姓岑,代号十一。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岑,但我与岑秋锐不共戴天!”
叶安皓闻言瞳孔震地,倒吸一口凉气。他想过叶随会恨他,但没想过叶随那么早就恨他到置于死地的地步。
呵呵,离谱!
好一个狼狈为奸,借刀杀人。
二公子服了,小白花有这聪明劲留着建设祖国不好吗,用来勾结外人杀你哥,微笑脸。Jpg
呜,这是什么地狱兄弟情,什么年头都流行白切黑是吧?
什么小白花,呸,叶随就是个没良心的黑心莲。
这账迟早要算,但显然不是现在。
叶安皓深吸了一口气,表现的有些后怕:“所以你是圣都岑家派来的?不对啊,既然你有主子为什么会听命于叶随,而且现在又因何而反目的?”
说到这里他眼神微妙的看了眼岑十一,小声嘀咕了一句:“莫不是胡乱诓我的吧?”
“为何?你竟还敢问为何?”岑十一怒急反而哈哈笑了一声,凑近叶安皓表情扭曲:“因为他死了,死在了岑秋锐手中!岑家暗卫自小便服了毒,每月须得有解药才不会毒发。叶随因为之前的合作得了一小瓶解药,你知道他以此都威胁我做了些什么吗?”
叶安皓神情复杂,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那好弟弟可是让我再找机会杀了你,不行就给你与岑秋锐之间弄点隔阂出来。”岑十一说的兴致盎然,满脸恶意:“叶安皓,你还记得在城郊小院是怎么进到那间冰室的吗?我可是潜伏了很久才找到的机会让你看清真相,看清岑秋锐的为人哦。本来在城郊客栈的那一晚本将是你的死期的,不过岑秋锐果然碍事,我迷香都燃好了,他却突然带着人闯入了进来。怎么样,亲手刺人的感觉如何?”
岑十一语气玩味,字字诛心。
“啧啧,只是没想到你如此不中用,都闹到了那般地步,只是被哄上两句竟轻易的说原谅就原谅了岑秋锐那厮,真是没劲。”
他说完后,勾起嘴角等待着看叶安皓恼羞成怒,兄弟反目的精彩戏码。
结果却只等来了叶安皓一句平淡无波的“哦”。
岑十一:“……”
不是说叶二公子是个骄横、睚眦必报的暴脾气吗?
岑十一脸色难堪,他眉头皱起:“叶安皓,我说这么半天可不是只想听你这个“哦”字,叶随这般对你,你难道不恨吗?”
恨。
怎么会不恨。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燃。
对于叶安皓来说,这些都是飞来横祸,他觉得很委屈,但对岑秋锐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最近他们俩最近因为这些个破事遭了多少罪,留过多少泪,内心的煎熬与痛苦,怎能不恨!
但他还想见到岑秋锐,还想好好活着与岑秋锐一起幸福到老,所以此时更不能被拿捏住心神,牵着鼻子走。
尽管内心已经翻山倒海,叶安皓还是竭力掩下了心中的情绪,做出了一副淡然的模样:“唉,你搁这酝酿半天,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叶随平日便针对我,难道你觉得我不会有所防范?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知晓,只是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原谅岑秋锐?当然是因为那些都只是我与岑秋锐故意演给你们看的罢了。嘻嘻,知晓自己被人当猴耍的滋味怎么样?”
岑十一脸色铁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矢口否认:“不可能!你怎会早就知道一切,这不可能!”
“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故事没什么意思,但看在你也讲了这么半天的份上,本公子送你一句话,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叶安皓被质疑也不恼,他说着更是莞尔一笑:“就比如今日,你以为我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郊又那么凑巧的被你掳了来?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我大哥与岑秋锐这时定然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了,不信你大可出去看看,不过动作可得快点,再晚些可就跑不掉了哦。”
他话音刚落,屋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鞑靼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岑十一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几分。
叶安皓心中稍雯,知晓他大哥与岑秋锐是真的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