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的尸体?”白鹤先生的笑声嘶哑的像滚过沙粒,突然反手一巴掌,打的他头偏到一边,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没用的东西!我现在都怀疑当初救下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也是,你之前的主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不然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会三番两次失手,最后还被岑秋锐给一锅端了干净,只留下你这么一个丧家之犬。”
“你!”岑十一眸中杀意顿现,看起来很想一刀宰了他,却又忍了忍,只抓住白鹤先生的领口,恶狠狠道:“解药在哪里?”
“你想杀我?”白鹤看着他嗤笑一声,那双隐在面具之后的眸子阴冷无比,让岑十一心脏猛的一沉。
下一秒,他突然募的睁大了眼睛,脖颈上青筋暴起,全身都失控的抖动个不停,崩溃的嘶吼无比凌厉,整个人如濒死的鱼儿一般跪倒在地。
“这样才对……”白鹤先生突然笑了起来,他凶狠的扯住了对方的头发,又扇了一巴掌,“丧家之犬就该是这样,认清楚到底是在为谁办事,不过是狗都不如的贱奴吧了,竟敢跟主子动手了,你们岑家的风气也不过如此。我记的你这只手还是岑秋锐断的吧,你就不恨?”
岑十一再也忍受不住,手脚并用的伏在他的脚边,牙齿对碰着发出“叩叩“的声响,“我恨,断臂之仇,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请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鹤不答他话,又欣赏了一会,才大发慈悲的抛下一小颗红色药丸。
“光是那点离间计还不够,岑秋锐没那么蠢,把那个消息放出去加点码吧,”白鹤先生嫌恶的拍了拍手,“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半个月之后要是还不成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岑十一也不嫌脏,俯身捡起药丸咽了下去,抽搐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屋中已经不见白鹤的身影。
他难掩心中的怨恨,缓了一会,才闪身隐入黑夜。
……
……
叶安皓是被渴醒的,嗓子像是吃了十斤土一般干涸。
他睁开眼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人是懵的。
屋子里安静的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而自己的身体就像被车轱辘来回撵过一般,浑身软绵绵的,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对,他怎么睡着了?
还睡得这么累。
接收到疑问,叶安皓待机的大脑开始缓慢的运转起来。
对了,想起来了。
为了达成让岑秋锐回圣都的成就,他昨天写了和离书,还跟岑秋锐吵架了,结果狗男人不同意和离,把他压在床上亲嘴,还咬他。
等等,他和岑秋锐亲嘴?
咬?
不会吧不会吧。
叶安皓眼睛瞪大,表情一点一点裂开,被脑海里接下来闪过的画面吓懵了。
从亲嘴这里开始,事情逐渐往离谱的方向发展。
发车程度不亚于火箭。
他抖着手掀开被子朝里看了一眼,万念俱灰,怏怏的躺在床上,就差拿块豆腐撞死了。
叶安皓脸上一点一点被染上红霞,然后蔓延到脖子,火辣辣的发烫。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涨麻的酸痛感明显。
二公子内心抓狂。
啊啊啊啊。
叶安皓啊叶安皓。
别忘了你是要和离跑路的。
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又跟准前任滚到一起去了!!!
还……造孽啊。
呜,这可不兴藕断丝连那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