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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抖了一下,但是没理他,他知道,他们又谈崩了。
回家的途中,他大脑中闪过无数种补偿她的方式,可唯独她要的这个条件他给不了。
如她所说,他自私专断,他不会放她离开。他只能把人牢牢地揽进怀里,紧一点,再紧一点,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的心拉回来。
于胭也说不清出自己大脑中想的是什么,她的身体总是先她的心理一步接受他。她窝在身后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于胭是被身后的人烫醒的,赵冀舟把她圈的越来越紧,她碰了下他的胳膊,发现烫的吓人。
“赵冀舟。”于胭去推他的胳膊,他却把她环得更紧,似乎是怕人跑了。
她拼尽全力把他的胳膊推开,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看样子是发烧了。
于胭抬手把台灯打开,低眸看男人,他睡得很沉,很安静,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丝毫攻击性的。
于胭叹口气,看到了他肩头的那个牙印,她真想让他自生自灭,可她狠不下心来。她抬手摇了摇他的胳膊,“赵冀舟。”
赵冀舟觉得眼皮沉重,废了半天力气才把眼睛睁开。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她,抬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嗓音沙哑地说:“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于胭面对他习惯性的关心她的话语,心头一颤,随之又立刻把那念头压下,冷冷地说:“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她自我欺骗地想,她管他只是怕他死在她的床上。
赵冀舟似乎是达到了目的,缱绻着扎在她怀里,完全不理睬她的话,自顾自地道歉:“胭胭,我错了。”
于胭拍开他的手,裹好睡袍下楼,在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又折返回来扔在床上,“吃药,我怕你烧死了赖到我头上。”她斜睨着眼,不愿意看他。
赵冀舟看着被扔在床上的药瓶,“没有水吗?”
于胭抱着胳膊,怎么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的味道?可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明明该委屈的是她。
于胭看了他一眼,出去给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随意扔在他手边。
“胭胭,你要谋杀亲夫吗?这水怎么喝?”
于胭真受不了他这个赖皮劲儿了,她抻着脾气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水凉。”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仰着头套在抱枕上,一副病的严重的样子。
于胭咬了咬牙,又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他接过杯子,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