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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唇,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哭。
“胭胭,我没有那个意思。”赵冀舟立刻解释,似讨好地用沾了雨水的手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把她的手包裹住。
于胭抿了抿唇,盯着他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手,撑着伞沿着马路往前走。
突然刮起一阵风,把雨水拂到她的脸上,借着雨水的掩饰,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雨水夹杂着泪水,落在嘴里,只剩下苦涩。
她觉得今天只有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比这条看不到头的路还要长。
赵冀舟垂眸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又抬头看着凄凉的夜,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影离他却来越远。
他发觉,好像他曾经费尽心思对她的那些好、做出的那些努力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雨还在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眼看着那抹身影快要淡出视线,他抬腿追了上去。
知道她有防备,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亲近,他便保持着恰当的安全距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知道她在赌气,因为这条路她就打算这么踏下去,不打车,不花他的钱。
别墅区本就偏僻,他跟着她走了多长时间他不记得,只感觉雨势由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到最后,居然在泼墨的夜空中看到了几颗星。
萧条的星和霓虹灯照着那个孤寂的身影。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
于胭顿了一下,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他没带伞,衣服肯定湿透了,这么下去很容易感冒发烧。
她想转身看看他,犹豫了几秒,毅然推开了玻璃门踏进了药店。
赵冀舟怔了几秒,才明白她这一遭的目的,原来是为了买避孕药,怪不得她说明天就晚了。
做的时候,他没带套,甚至还故意在她腰下垫了个抱枕。他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些不生孩子的话,他想,她不给他生孩子难道要给程与翔生吗?
所以他卑劣了这么一次,明目张胆地欺负了她一次,把他的热情、欲望迸射在她体内。
却没想到,她宁愿雨天走这么远路,也要断了他的期望。
药店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在。
于胭收起伞,她问医生说:“有紧急避孕药吗?”
医生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点了点头,问她要二十四小时的还是七十二小时的。
于胭:“二十四小时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