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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胭像被逼上了绝路般,挤出一个笑,“阿姨好。”
岑凌瞥了眼面不改色的儿子,心里属实生气,但却不好发作,不能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失了形象。
她笑着说:“我都不知道舟儿谈了女朋友,刚刚看你站在旁边我还以为是陈三帮忙雇的护工,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
于胭知道岑凌这话是在敲打她,从骨子里看不上她,说她和医院里的护工没什么区别。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配不上赵冀舟?
于胭抿了抿唇,想开口反驳。
她和赵冀舟这段关系确实是拿不上台面,可她也没有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
赵冀舟捏了捏她的手,护着她说:“妈,把胭胭介绍给您是想您以后能帮我护着她,而不是任您欺负她。”
“她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冒犯了您您多担待些,我替她赔不是。但若是传出去您欺负一个小姑娘,在圈里也让人笑话。”
岑凌笑了笑,由衷感慨,“舟儿越来越有主见了。”会威胁她了。
岑凌从床上站起来,即使因为于胭胸中闷了一口气,但对儿子的关心是真的。她叮嘱赵冀舟:“我走了,你不许提前出院。”
赵冀舟见好就收,“知道了。”
整个过程,于胭像是做了一场浮华梦。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才迟钝地看向赵冀舟,他的眸中满是温柔,似乎很满意刚刚的事。
“赵冀舟,你疯了吗?”她开口,语气间尽是不可思议。
她甚至都不敢跟家里说关于他的任何事,倒是他把她放到了面儿上来,甚至逼着他妈妈认可她。
早知他要这样,那她宁愿刚刚听岑凌羞辱她几句,反正也不能少块肉。
可现在,她没出息地为他的话心动,瞬间又为自己对这段关系遮来遮去的举动感到羞愧。
他的热情似火山喷发,而她却是一座冰山。
她有些手足无措,抬眸去看眼前的男人。
赵冀舟把被子盖好,将她揽进怀里,蜻蜓点水吻了吻她的唇,“这样不好吗?”
“哪里好?你明明知道你妈妈不喜欢我的,你这样,不是给她徒增烦恼吗?况且,我又不在意一个名分,或者是一个所谓的名正言顺。这些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的东西,我不在乎,也不想要你做到这个份上。”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忐忑,她口不择言,破口而出的话都是难听的,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后来她发现,现在不屑一顾的东西成了她心中的郁结,成了她耿耿于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