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手上的动作忽然一用力,她像是一条窒息的鱼,大口喘着粗气缩在他的怀里。
她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辩驳,缩着脖子把褶皱的裙摆抻平盖好自己的腿。
赵冀舟的手依旧停留在原地,他抬眸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已经带着淡淡的柔光和深情,而眼中氤氲着那汪泉和他指尖上的一样,潺潺细流。
“还气吗?”他低哑着嗓音问。
于胭感受着他手上的危胁,他蜷了蜷指尖,似乎在说她要是还生气,那他就再哄她一次。
“赵冀舟,谁要你这样哄了?”她扯着哭腔,觉得更加委屈,还被一层羞耻感裹挟。
她明明在和他置气,生理上却早已经臣服于他给的温柔和舒适。
“不喜欢吗?”他作势再来。
她连忙摇头,泪眼婆娑,“求你了,先出去。”
“于胭,我就这么伺候过你一个人。”他认命地说,也算是一种解释。
他抽了两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把她从怀里放下,温柔地帮她顺了顺气。
于胭双腿并在一起,觉得口干舌燥,因为他这句话。
其实他们做这种事最正常不过。
在不掺杂感情的时候,她想的很开。可现在,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贪婪地希望他们再做这件事的时候多投入一些感情。
如果不是爱的话,至少要是喜欢。
可“喜欢”这两个字值多少分量,保质期又能有多久呢?
她越想越觉得乱,她其实不该投入任何感情在这段关系中的。
于胭伸手摸到茶几上放的那瓶汽水,连着喝了小半瓶,觉得食道里被一口气顶着。
她打了个嗝,迷茫地看着他。
赵冀舟温柔地问她:“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于胭迟钝地摇摇头,连他到底要不要帮李楠这个问题都忘了问。
“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我总不会瞒着你。”
于胭垂眸,她只是觉得她问的话有些僭越规矩了。
赵冀舟叹口气,认真地告诉她:“你可以有知情权。”
于胭点了点头,带着迟钝与犹疑。
她现在其实很想问问他,在他心里,她占有怎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