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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胭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赵冀舟盯着她清澈的眸子,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想我了没?”
于胭嘴唇翕动,她在仔细斟酌他这个问题,盘算了良久,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深,还时常伴有矛盾,他离开这两个来月,相比较于那种刻骨思念的情绪,她感觉更多是悠然与轻松。
赵冀舟已经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轻哂一声,真觉得她是个小白眼狼。
那天晚上,他被她咬了一口,说不气是假的。但自己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
他以为她怎么也会服软示弱先道歉,结果她倒是好,像个没事人,一个人过得潇洒自在。
在这段关系中,只要他不主动联系她,她就不会主动,倒是将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分的很明确。
可他不一样,他在洛杉矶的日子偶尔也会想起她,想起她伶牙俐齿的样子。但心中团着一股气,多年来养成的性子也不允许他先给她发消息。
他原以为到他生日,她无论如何也该给他发条生日祝福,结果等来一场空。
今天晚上,他本来没打算和她计较,可陈望洲看热闹不嫌事大,话里话外问他于胭怎么没和他一起过来。
赵冀舟轻哂,“她忙。”忙到完全忘了他。
陈望洲慨叹,“你这个情儿脾气可是够硬的,折腾起来连你都要退让三分。”
赵霁月眼看着他二哥变了脸色,立刻圆场说给于胭打电话问问。不问还好,留有一丝回旋找借口的余地,打电话过去问一问才知道,人家压根不记得他生日。
包间的画面抽丝剥茧般在大脑里放映,赵冀舟看了看身前的人,她依旧在警惕地看着他。
她张开唇,刚要启齿,他用手捂住她温热的唇,“算了,不用回答了。”
他不指望在她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于胭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因为她居然在他的口中隐约听出了委屈的味道。
她觉得一定是她想多了,于是徒劳地举了举被排挤在外的蛋糕,她说:“我给您买了生日蛋糕。”
“嗯。”
于胭手撑住他的胸膛,一步一步、一寸一寸从他的阴影中溜出来,她站在光明中,转身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我不知道今天是您生日,所以没有提前选个样式预定一个蛋糕,而且做蛋糕的时间太久我怕您等急了,所以就随便挑了一个已经做好的蛋糕。”
于胭解开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扣子,把蛋糕拿出来。
赵冀舟站在她斜后方,这才看清楚蛋糕的样式。八寸的奶油蛋糕,表面图案居然是一个咧嘴笑的哆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