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收拾新房子,想尽快跟她搬进去,而她……竟然挽着别的男人,出现在这种场合。
他沉下气,静静的看着她……
拍卖会陆陆续续的进行着,主持人拿出来一副画,画上的主角是一个女孩。
许宁宁的眸色一紧,那副画的主角是她。
那是她刚上大学的第一年,一个不算很知名的画家来学校里写生,为了赚一千块钱,她充当了模特。
画上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眼神忧郁,手里捧着一束不算很大的向阳花,虽然只是个侧脸,她也记忆尤新。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许宁宁很想拍下来,这对她来说,是青春,很有纪念意义。
“这副画,起拍价十万。”主持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就有人陆续举牌。
画,很普通。
画画的人,也不算多有名,怎么起拍价就是十万呢?
许宁宁不解的低声问向郁达夫:“这画最多也就几千块钱,怎么起拍价就是十万?而且还有人不断的加价举牌。”
郁达夫见怪不怪的说:“商协就是这样的,每年拍卖的东西,都是价与市值不符的,他们也不在乎符不符,拍的人也不在乎,就全当‘孝敬’商协了。”
“为什么?”她还是不懂。
“说白了,就是变相的交纳会费,如果不拿这个钱,以后在华城,寸步难行。”
许宁宁不是商人,她自然是不懂这些。
但,这事也不难理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我们要加码吗?”不懂就问。
“如果你喜欢,就加码。”
“有没有预算?”
郁达夫:“一千万。”
一千万?
这会费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但许宁宁觉得不会有人这么傻,花一千万买一副价值一千的画。
“六十万。”许宁宁举牌。
她想,再怎么着,这画要拍出一百万,就顶了天了。
“八十万。”有人又杠上了。
这才刚刚开始,这么着急出价,是急着回家睡觉吗?
郁达夫握着许宁宁的手,再次举牌,“九十万。”
许宁宁:……
她没想过举的。
“一百万。”熟悉的声音,让许宁宁后背发凉。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燕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