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哽了哽,被冲昏的脑子这才清醒了过来。
皮埃尔眼底闪过一抹阴晴不定的光,他不死心的追问道:“就真的没有了吗?”
程玉斩钉截铁,“没有了!”
皮埃尔叹了口气,对众人道:“好啦,那血液的样品不是还有几百分了吗,我相信你们都是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一定能研究出那血液的成分并找出制造出替代的溶剂的。”
“对,没错!”
“该死的蒋易与严菱,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死,真是便宜他们了,应该将他们抓起来逼问这血液的来源才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实验室顿时沦为了菜市场,吵杂的让人心烦意乱,程玉眼底闪过一抹冷芒,冷漠的看着这一张张狰狞丑陋的嘴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皮埃尔目光闪烁的看了程玉一眼,迈步追了出去。
“玉,他们只是一时心急罢了。”
程玉呲了声,嘴角微扬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讽刺,“心急?一帮鼠目寸光、毫无用处的蠢货!”
什么新型人类,什么未来之父,这帮自以为是的傻逼们真以为国家会任由事态严重?异能者从来就不是生物科技干预下的产物,而是因为脑部开发而延伸出的、超脱人类狭隘认知的产物。
在他们着手研究变异人的时候,异能者们早已先一步的优化自身增强能力了,变异人是他们手中的利器,那么异能者呢?
更不要说,这华夏还有墨家镇守。
凭他们还想翻出花来?呵,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真的以为光凭他们,就可以制造出变异人军队?”程玉望着皮埃尔,那隐藏在眼镜后的眸子冰冷如水,带着看透人心的犀利与睿智,看的皮埃尔无处遁形。
皮埃尔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程玉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开。
皮埃尔眉头微皱,望着程玉的背影,眼底的凶光一闪而过。
程玉回到房间,反锁上了门锁,从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只有小拇指长短的玻璃管,玻璃管内,装着淡蓝色的生物液体。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全新的针管,插上针,将液体抽入针管内,撩开衣袖面不改色的将针刺入了动脉。
随着蓝色液体灌入动脉,程玉能清楚的看到那淡蓝色流动的痕迹,直到液体顺着动脉被血液彻底稀释。
随后,程玉捏碎了玻璃管,将玻璃光倒入了桌子上实验瓶里的王水中,而后他拆掉针管,将针头扔进了厕所马桶,将针管扔在了垃圾箱内,做好这一切后,他才脱下白大褂,和衣而卧倒在了床上。
“咚咚~”
突然,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从血液中涌出的、宛如岩浆火焰般炙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灼烧着他的骨骼血肉,灼烧他的神经中枢,程玉痛苦的弓着身子,的鼻梁上的眼镜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他修长的手指紧攥着身下的被单,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背后簌簌的往下落,很快就将他的衣服彻底的阴湿了。
程玉疼的五官狰狞,那圆瞪的眼珠似乎随时都能从眼眶中的掉出来一样,他咬着牙,从喉咙中发出撕裂般的低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是整整一个世纪,当剧烈的、像是将皮肉骨骼撕碎重组在撕碎重组的疼痛彻底褪去后,程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被最清澈的泉水洗涤了一般,整个人都通透了。
似乎是,限制身体的枷锁被剔除了。
是这种感觉,原来是这种感觉。
程玉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的那被汗水阴湿了的衣服,他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感受着身体的轻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重生了一样。
力量,他所追求的力量,他终于得到了!
程玉的双手抓住衣领,轻轻一撕,那针织的毛衣轻易就被撕成了碎片,锁骨、胸肌,腹肌,随着毛衣碎片坠落,程玉那精壮的体魄毫不保留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他垂着头,半阖着眼,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浑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妖冶,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