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被气了个半死:“你从小就比常人懂事聪慧,从未曾有一星半点的差错,而今一犯错就来个惊天地泣鬼神是不是,如此有辱门风之事,我真该掐死你,就当是没这个女儿。”
柳生则不停地劝说:“岳父大人息怒,清云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谁人年轻时不犯错呢,只要改过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别闹得人尽皆知才是。”
田老爷冷静下来,颤抖着声音说:“你,今天就跟柳生回去,兰蝶就此撵了出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便也罢了,也亏得柳生如此宽容,你从此后在家相夫教子不得有二心。”
“那你连着我和兰蝶一块儿撵出去吧,岂不是眼不见心不烦了。”清云冷笑道。
“逆女。”田老爷狠狠的一个巴掌就扇在清云的脸上,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扬手欲再打,清云也不躲闪,田老爷终究是不忍,高高扬起的手又无力地放下了。
就在这时,两个家丁已押着兰蝶兰蝶来到前堂等候发落,清云急了:“你们放肆,居然敢擅闯我的房间。”推开二人将兰蝶护在怀里。
田老爷见二人亲密状气得够呛,原以儒商自居的他也失了气度:“来人哪,把那个小贱人拿去填井了,真真儿个妖精样的东西。”
“蝶儿,我陪你,你怕吗?”清云揽着兰蝶发肩膀。
“我不怕,可是清云你不必……”
不等兰蝶把话说完,清云便掩上了她的嘴:“不必说了,黄泉路上我送你一程。”清云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送外出踏青游玩的妹妹。
“好,如果有来世,不管我变成了什么,你都要来看看我,哪怕就一眼,哪怕我什么都不知道。”兰蝶把头埋进清云的怀里。
听着二人说着不知随云的情话,田老爷觉得火气上涌。而家丁也不敢强拉清云,一时僵持着没有办法。
“柳生把那死丫头拉过来。”田老爷愤愤地说道,又吩咐家丁:“将那小贱人填井了。”
二位纤弱女子怎堪这狼虎之人的一番拉扯,清云甩开柳生扑到田老爷面前:“爹,你不要逼女儿了,如果你杀了兰蝶,女儿绝不独活,你了解女儿的,说到做到。”
“好好好,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威胁爹了,你不怕死不要紧,那好,你这么在乎她,那我也不杀她了。”田老爷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再说出来的话反而平和了:“那好,以后只要你敢见她一次我叫让她掌嘴一百次。来人,掌嘴。”
家丁一得令便豪不留情的大掌扇在兰蝶白净的脸庞上,不多时嘴角便流出一缕鲜血,清云看心痛如绞,不得不妥协:“爹,快住手,我答应你,不要再打了。”
田老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胜色,示意家丁停手,兰蝶却倔强地说道:“清云,我不怕,你也不怕,我们谁都不妥协。”
“好。说的好。”田老爷冷笑道:“那么继续掌嘴,看是你嘴硬还是我巴掌硬。”
“爹,不要打了,我真的不见她了,再也不见了,你让她走吧。”清云声嘶力竭地叫道,此刻不得不事从权宜,又哭求兰蝶:“蝶儿来日方长不要做口舌之争。”
“那就好,今儿你跟你夫君回家去,至于兰蝶,跟柳生夫妻一场,跟你姐妹一场,纵然不是一家人了也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我跟你娘商量了,就留她在田家,金奴银婢也同女儿一般养着,你就安心回家去吧。柳生,既然你娘传信来了,也就早些回乡吧,百善孝为先,以后若无事也别老往京城跑了,如今的家业也够了,小夫妻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终归不好。”
32
32、逃离 。。。
怏怏地坐在柳府的后院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人收拾家什准备离京返乡,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那时候兰蝶不知自己的心意,处处赌气使性子,可总还是有希望有期待的,不似现在,虽是两情相悦却只能天各一方,各安天涯,兰蝶待在田府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以兰蝶的性子又该愁云惨淡了,唉!莫说兰蝶,此刻自己也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清云,你到底要如何,你嫁来柳家这么些年,你指东我就不敢往西,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你说夫妻之事污浊,至今我都未染指你,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为何做出这等羞辱我的事来。”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不该拿兰蝶来要挟我。”清云面无表情冷对柳生。
“清云,事已至此,再说谁对谁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的日子还得过呀,你成日间食无味,夜难寐这么消沉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如何是好的,你这么做还想我怎么样?”
“清云,你这是何苦呢,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只是想一心一意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