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吧,惜雨虽的陪房,也得给个正经名分。”
“啪”一只杯子被兰蝶赌气摔的粉碎:“田清云!”
清云淡然地看着她,心中却早已心潮起伏,这是她第一次叫出自己的名字,却如此愤怒冷漠,有很多事情,一千年的预想却敌不过一瞬间的变故。
“蝶儿,这件事算我对不起你了,以后你会知道我这么做是自然是有道理的。”
“你做什么没道理了,但凡你做的事情,柳家上下谁敢说一个不字,我早就该知道我在柳家是个碍眼的角色,惜雨是你自己的人,横竖左右比我贴心不是,你当初何必在婆婆面前装好人,非带了我来京城,你和夫君二人远走高飞,拔了眼中钉肉中刺岂不更好,何苦这会儿拉着惜雨做幌子变着法儿地挤兑我。”
柳生惊讶地看着兰蝶,怎么也没想到从前那个隐忍委屈的姑娘竟然会说这般直白刻薄的话,是谁纵容她变成这样的。
“蝶儿,慎言啊。有事说事,别说着一个扯着一个。”清云料到自己惯坏了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虽没对她承诺过什么,相处中,某些小细节潜移默化了这个丫头的品性,渐渐养成了不懂大局的心性来,看来以后还得好好□,不可一味地迁就
“姐姐,你也纵容这样的苟且之事吗?”兰蝶被气晕了头:“惜雨是你的贴身丫头,素日有什么不是你也尽担待了,如今这样的事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亏得你还是柳家的主母,你把柳家置于何地,把我置于何地,把你自己又置于何地。”
“蝶儿你这般激动,我能理解为你是在为夫君吃醋吗?”清云死死地盯住兰蝶,这般付出,还是比不上柳生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甘还是气愤,清云心里也五味杂陈。
“姐姐你这般冷静,我能理解为你是有意扶植惜雨吗?”兰蝶毫不示弱地回视清云,泪水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姐姐,你的心思我自是清楚,我在你和柳生之间终究是个多余的人,惜雨是你的人,她来伺候柳生总强于我是不是,你该一早就撵我出去,不该这般欺骗我。”一想到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若失去依附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蝶儿,你说什么?”清云强忍着怒气问道。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早就该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可笑我还真以为你会真心待我,你一早就不容我何不明说,我岂是那等不识趣的人,何苦说那些好听的欺骗我,还白挨皮肉之苦。”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兰蝶话语落音之际响起,兰蝶顿时懵了,捂住微红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清云,清云的不知是激动还是用力过猛,尚未垂下的手犹微微发抖。
“你…打我?”兰蝶犹如置身梦中,清云居然会对自己动手,曾经无论如何无礼,如何任性,哪怕是对她举刀相向她也不曾说过自己一句重话,而今,为了她犯错的侍女居然毫不留情面的打了自己,兰蝶又羞又气,扭头跑开了。
一路跑到大街上,回头也没看见清云追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一直都习惯了清云的纵容与怜惜,如今哪怕知道了是假象,突然消失了,心里还是那么失落。更失落的是曾经以为的幸福都是假象,全都是假象,柳生说的白头偕老,清云说的不离不弃全都是假象。
你们……都骗我。兰蝶任泪水无声地落了一脸。
嗒嗒的马蹄声凌乱地响起,兰蝶缓缓地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看清,一匹骏马便迎面而来,脑子霎时一片空白,眼前一抹白色的身影一晃,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落在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谁在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安然落地,兰蝶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衣襟在风中朦胧若仙的男子,只可惜心已麻木了,脑子里什么情愫都消失殆尽,只是毫无感□彩地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唐锦礼放开怀中的人,才发现这是元音寺前,清云所说的夫家妹妹。一样的邂逅,一样的场景,仿佛是三年前的重现,就连衣服也是三年前清云在家为女儿时的旧时衣服。
兰蝶语罢也不多做停留,依旧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看着她消失在人流中的身影,唐锦礼仿佛又陷入了一场梦,一样的从容镇静,一样的宠辱不惊,清云,难道你身边的女子也一如你这般钟灵毓秀。
“田家妹妹,等一等。”唐锦礼追了上去:“天色将晚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着,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王爷认错人了吧,我不是田家的人。”兰蝶终究是有些畏惧这皇族子弟,尽管心里万念俱灰也知道不可怠慢了眼前的人。
“呵呵,我知道姑娘的柳家的如夫人,可更愿意姑娘的田家妹妹。在下冒昧不敢动问姑娘芳名。”。
“乡野女子何敢动劳王爷下问,贱名兰蝶。”
“兰蝶姑娘想是迷路了吧,这不是柳府的方向,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家人会担心你的,要我顺道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