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禾勉强地笑了笑,“嗯,我哪有这么脆弱。凌,有点困,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蔡凌温柔地笑了笑,“好。”
杨楚禾很快进入了梦乡,这和平时的她太不一样。平时要闹很久才肯入睡呢…也许是真的累了吧。
蔡凌心疼地看着疲惫的她,心想,今天的她太反常了,怎么了呢?
蔡凌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地松开楚禾的手臂,越过她的身体,趴在她的左肩前,注视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外套,只见左肩上果真有个用纱布简单包扎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蔡凌皱着眉,一点一点小心地扯开纱布,伤口慢慢地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蔡凌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蔡凌捂着嘴狠命地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打湿了床单。
她心痛地不可置信地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眼泪不停地落,心脏觉得透不过气来。
是谁这么狠,差不多把她的整个左肩膀肉都咬了个大口子,会是她吗?看着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大伤口,蔡凌无助地失声痛哭起来,她是个女孩,她也是个女孩啊!!
原本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疲惫的杨楚禾正准备沉沉入睡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了一阵哭泣声,一声比一声无助。
杨楚禾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到是蔡凌在痛哭。抬起右手抚摸着她的脸,“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哭了呢?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只顾安慰蔡凌,丝毫没有感觉到左肩上传来的疼痛感。
蔡凌顾不及擦眼泪,“你个大傻瓜,自己受了那么大的伤还来关心我。天啊!这么大一个伤口该有多痛,求求你,我们快点去医院好不好?”她心疼地擦拭着流出来的血,哀求道。
“嘶…”被她碰到伤口才觉得巨大的疼痛感,原来她是为这个担心。
她忍着痛,用左手捂住她的眼睛,用右手迅速拿纱布把伤口缠了起来:“不许看,以后这么恶心的东西凌不许看。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蔡凌掰开她的手,眼泪还是不停地掉,楚禾心疼地用手去擦,却始终像是擦不完似的。
“果然女人还是水做的啊,凌再这样我也要掉眼泪了。”
蔡凌抓住她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问:“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你知道一个人担心害怕的滋味吗?是不是我们还不够亲密,还是你没想和我坦白任何事。”
因为伤口实在太大,加上熬夜和流眼泪,渐渐地感觉到体力不支,脸色显得苍白,嘴唇也失去了红润。
脑袋嗡嗡嗡的,听不清蔡凌的话。
杨楚禾动了动嘴,“凌,我们先去校医室包扎一下好吗?”
一听此话,蔡凌顾不得说其他,赶紧架起楚禾往外走。
楚禾175的个子,不重还挺轻的,先前还能自己走,可后来脚步就有点摇摇晃晃了。这个点的同学们都还在上课,没有个帮忙的人。
蔡凌狠狠地骂,“校医室本来离那么近,哪个大傻冒偏偏要开到校园的深处,楚禾,你坚持着。”
蔡凌吃力地移动步子,恨不得飞过去。
楚禾看她的样子很想笑,无奈疼痛感好像要从身体里的疼痛冲出来,只能使劲走路,减轻蔡凌的负担。
“哎,怎么回事。”一个冰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听到声音,蔡凌惊喜地转过头,“拜托你了!”
一觉醒来,楚禾感觉好多了。头不沉了,手臂也不觉得疼了,拉开衣服一看,伤口还被整整齐齐地缝了起来,那手艺,堪比大医院里的专家。
她四处张望,不见蔡凌的身影。却只见一个火辣性感的身影…护士?是的,她一身白衣服,应该是护士。
她背对着自己,不停地分着什么,然后手里不停地在电脑上敲着什么。
楚禾出神地望着她,这护士姑娘的身材也太惹火了吧,护士服紧紧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翘挺的臀部,穿着小短裙,白嫩修长的腿,简直就是个背影杀手,太美了!
楚禾甚至想,她的前面……
“喂,色狼,看够了没有?”护士转过身来,一张冷冰冰的精致的脸蛋近在眼前。
杨楚禾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就说吧,她一定长得很美。
护士…哦不,林雪冰是个医生,还是杨爸重金礼聘的,楚禾之前没见过她,是因为她去了新加坡日本等地做医学交流六个月。
并且还是一位国际知名医学教授,年纪轻轻就拿下了许多权威医生不敢接纳的病案,因此在医学界人气暴涨,行内人称其为“医学女魔头”。
霸气吧,因为她热爱医学的程度不能为我们所想象。只是有个关于她的故事,令人对她敬佩有加。
后来楚禾从蔡凌口中知道了这个故事,那个故事说了林冰雪为了研究一名重症病患者的体内毒素,一个人一连七天解剖了几十具尸体,研究血清。据说,第七天她兴高采烈地从手术室内出来,人还精神奕奕的,并且还点了一大桌子吃的。
最重要的一点,她和蔡凌在大学时是同一个宿舍的好朋友。但因为她平时冷冰冰的一张脸,大家都给她一个“冰美人”的称号。
“哇,林姐姐,我能这样叫你吗?”楚禾对她无限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