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舟也没有再追问,他心情颇好,把玩着宋云蘅的发梢。
霍寒舟自觉依旧与宋云蘅陷入了热恋,朝堂之事皇上有力处置,他们又查清了盐税,索性一路游山玩水,磨磨蹭蹭的又过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
在太极殿向皇上汇报完情况后,宋云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父皇,此次我们虽然料理了贪污的官员和商人,但其问题的根本不在于人,而是本身盐税的制度就有漏洞,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霍寒舟和皇上都一脸惊喜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的目光这么长远。
皇上忧愁道:“朕也知道。只是盐税的制度已经沿袭了百年,一时间没有更好的方案,改革不是一件易事。”
宋云蘅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一计。”
皇上来了兴趣,“但说无妨。”
“原先盐由盐场征收,他们在数量上就有很大的操纵空间,日后可以由中央政府每年组派官员统计盐收情况。”宋云蘅铿锵有力的说道,“由各地官府印制盐引并分发给商人,一式两份,即存根和凭证,盐引有编号防止作假,并且限定商人领取的盐重。”
宋云蘅观察着皇上的脸色,一鼓作气地说道:“商人交钱购买盐引,凭着盐引到盐场领盐销售,当然销售区域也有专门规定。”
见皇上和霍寒舟都久久不说话,宋云蘅有些忐忑,“这都是儿臣瞎琢磨的,不妥之处还望。。。。。。”
皇上突然拍案大笑,“好,好啊!云儿,你真是给了父皇好大的一个惊喜。寒舟,这个想法你与云儿商讨过吗?”
“没有。”霍寒舟看向宋云蘅的目光带着惊艳,“儿臣也是第一次听云儿提起。父皇,此计甚好,可以从源头解决贪污盐税的问题。”
霍寒舟谏言道:“父皇,如今我们肃清了苏泽官场,正是实施新政的好时机。”
“确实。寒舟,此事就交给你和云儿一起去办。”皇上显然对新政满意极了。
太监通报的声音响起:
“皇上,楼相在殿外求见。”
“宣。”皇上叫住了欲离开的宋云蘅和霍寒舟,“你们二人也留下来一起听听吧。”
霍寒舟悄悄打量着宋云蘅的神色,见她没有分给楼知秋一个眼神,逐渐放下心来。
不过霍寒舟看见楼知秋身边跟着的柔儿就来气,带着一个婢女公然来到太极殿,这显然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霍寒舟冷冷道:“楼相再心疼人,也要看清楚这里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
这次柔儿行的礼已经标准了很多,显然是有人悉心教导过的结果。
楼知秋笑眯眯的说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是柔儿有个能解救饥荒的好主意,我特意带她来面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