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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改日可得去府上探望探望师父。”宋云蘅眉眼间染上一片愁云。
“就不劳公主殿下费心了。”元鸿婉拒,“内子风寒未愈,万一过了病气给殿下。”
谢岁瑛一向对宋云蘅关爱有加,她此行遭遇诸多不错,回京后却没收到谢岁瑛的半句问候,官道上的刺杀、回京后的流言又都与元鸿脱不开关系。
谢岁瑛风寒得的时间也实在蹊跷,宋云蘅几乎可以断定,谢岁瑛不是染了风寒,往坏了想或许已经遭遇不测。这个元鸿到底想要干什么?谢昂驹是谢岁瑛的侄子,或许他知道些内情。
宋云蘅止住了话头,抬手示意元鸿入席。
宾客悉数到齐,编钟鼓乐齐鸣,地龙将桐华台内烘的暖洋洋的,宛若春日,将风雪悉数隔绝在殿外。
殿内言笑晏晏,玉筷与
金器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霍寒舟这些日子被宋云蘅气到了,她无视自己的话与楼知秋频繁接触,偏偏他还无可奈何,在宴席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
相反楼知秋的心情要好上许多,他时不时含笑的看向宋云蘅。
这一举动惹得霍寒舟更为不快,一个男人生得一副狐媚做派。若是眼神有实质,只怕楼知秋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谢昂驹在这样的场合中却是沉默得多,显得与这场宴会格格不入,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看不出喜怒。
宋云蘅盯着手中微微泛起涟漪的酒,从谢岁瑛日常的状态来看,她嫁给元鸿不是出于本心,可她出自谢家这样的世家大族,背后又有太后作保,到底为什么不离开呢?
“公主殿下,在下敬您一杯。”来人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眉眼深邃,十足的异域风情。
班珂籍是西域多兰国的王子,他从来到大齐的第一天起就对这个美丽的中原公主一见倾心,又逢多兰国此次也有意求娶大齐的一位公主。
但他知道昭阳公主在大齐地位尊崇,贸然开口齐王绝不会允许他的求娶。所以班珂籍这些日子卯足了劲的在宋云蘅面前示好,希望赢得这位公主的青睐。
宋云蘅也从一早就看出来了他的用心。原书里是将五公主霍雪萍嫁到了多兰国,只可惜霍雪萍已经死了,只怕得重新选位公主了。
谢昂驹在原书里为数不多的笔墨也出自这场宴会。他在宴席上公然驳斥了多兰国的请求,最后被齐王斥责了一番。
宋云蘅笑了笑,掩面饮下了这杯酒。罗裳半遮面,美如天边月,班珂籍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视野就被楼知秋挡住了,“王子殿下,在下对多兰的风貌十分好奇,不知可否你我畅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