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摇了摇头。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还是先把当下的事给做了。
想了这么多,不知不觉间苻缭已经到了文渊阁前,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小季。”苻缭惊讶,“又碰到了。”
季怜渎看起来在这里等了会儿,见到苻缭便立即迎上前去。
他刚要开口,便被苻缭的招呼止住了。
“还不是官家昨日根本没心思欣赏。”季怜渎撇撇嘴,“我就说肯定是为了林家那事,这一解决就把我们叫过去了。”
原本以为当了笙管令,能更有机会往上爬。结果现在官家的面是常能见到,他倒是一心扑在歌舞上了,对他们这些表演者不闻不问。
要想让官家记住自己,还得另作打算。
“是怎么了?”苻缭知道季怜渎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季怜渎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遇上麻烦了?”他有些撒娇的口吻。
苻缭知道他虽然是玩笑话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哪有?”苻缭也故作担心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我要有麻烦了?”
季怜渎面色一凝。
“我刚刚来时,看见你与米阴单独走了。”他开门见山,“他与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被他骗了。”
季怜渎担心极了,不等苻缭回答便自己说了一通。
“他是找我了,你先别担心。”苻缭立即先安慰他道,“在米阴眼里,我现在还是帮着他们的,他们还不会把我怎么样。”
季怜渎闻言,稍安心了些,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
苻缭说的没错,而且苻缭还是官家面前的大红人,米阴要动他,也得想好该怎么应付官家。
“但谁知道他有没有些怪招。”季怜渎道。
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又陪官家一起长大,到现在也不见官家与他有什么嫌隙,手段定是少不了的。
自己已经吃过教训了。
苻缭见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想着该如何说。
“他来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苻缭道,“他们想让璟王尽快离开京州,又怕我在奚吝俭身边待久了出事,才这样的。”
季怜渎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讶。
“他们让你把奚吝俭弄出京州?”他道,“这怎么可能?他们逼奚吝俭这么久,他不还是照样安安稳稳地在他那个璟王府里?”
季怜渎的语气里丝毫不隐藏对奚吝俭的厌恶。
苻缭轻轻出了口气。
“小季,你对璟王真的没有一点改观么?”他劝道,“至少在笙管令这件事上,他没有再多管你了。”
否则季怜渎现在恐怕还要被关在璟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