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候,自己一定不舍得走,所以要早做打算。
还要早些习惯。
苻缭抬头看着奚吝俭,感觉他的眼眸比以前似乎更亮了些。
兴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奚吝俭的眼眸一直是漆黑的,有许多人不敢看他也是因为如此。
但苻缭觉得这很吸引人,就像走上了一条永不会结束的道路,他不必为了结局而多愁善感。
苻缭稍微拉远了些与奚吝俭的距离。
奚吝俭自然感受得到。
他皱了皱眉。
为何每当自己觉得渐入佳境时,苻缭总是给自己一些不想看的反应?
恼火。
一股气顿时堵在胸腔,让奚吝俭从喉间挤出几声不成调的音节。
还想躲。
能躲到哪去?他难道忘了这是在自己府上?
奚吝俭磨了磨后槽牙。
偏生越是想对他做些什么,这时候便更不能做什么。
奚吝俭瞥了一眼他的双膝。
看起来是好了不少,能够自由活动了。
他这才重新与苻缭的双眸对视,似笑非笑。
总得让苻缭记起来,自己在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看着面前人清秀的脸庞,奚吝俭愈发肯定苻缭在某些地方的不拒绝,便是默认。
他可是明知道自己有所谓“心上人”的,哪些举动过于亲密,他不会不清楚。
“你有东西掉了。”奚吝俭道。
苻缭愣了愣,忽然间反应过来。
袖子里好像空了一块?
那里原来放着的是……
苻缭心立马悬起来,摸了摸那原本放着东西的内袖。
空了一块。
苻缭面色一瞬僵住。
奚吝俭已经将那一小包拎了起来,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这是什么?”他颇为玩味地问道。
苻缭感觉那拎起的是自己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