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躲过了这次,但下一次呢?徐应标可不是每次都能提前知道的。
“青桃,之前阿随嘱咐过,有事就跟那些汉子们说,要不然下次来,青桃你就跟他们说吧?”芸娘着急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在云河县,县太爷就是天,要是县太爷要对付自己,自己能去求谁呢?只能这样了。
不过,对于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夏青桃倒是另有考量。
瑞娘昨夜明确说了,是县太爷的二公子吩咐的,瑞娘和徐应标只知道孙家要对付自己,可是陆随和自己已经不去县城开店了,孙家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要再这样做绝?
更何况,对方明确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真的是冲陆随来的,那么没必要只对自己下手,对芸娘或者陆檐也行,可如今却只是自己。
再者,孙家既然可以找地痞无赖来,那么要对付陆随,再找地痞无赖也一样可以,根本不需要通过县太爷的二公子,还欠人家这个人情。
所以……也许想害自己的,并不是孙家?
夏青桃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和县太爷有关系的另一个人——夏棉?
不会吧?
夏青桃向来不喜欢把人想得太坏,可是如今要是排除孙家,和县太爷家二公子有关系的,也就只剩夏棉了,可是,夏棉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难道,他自己保不住孩子,就想叫自己也和他一样掉了孩子吗?
可是……自己都已经这样大的月份了,要是孩子有危险,自己也可能活不成了,要真是他,他也太坏了吧!
夏青桃想着,只觉不寒而栗,他从没这样感觉到人性之恶,会恶到这样的地步。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一大早就被说话声吵醒了,是那五个汉子又来了。
现在他已经和这些汉子有些熟悉了,知道那个叫江庆的是他们之中拿主意的人,因此梳洗后便径直去找那个汉子:
“江大哥。”
江庆正要去挑水,见状忙拱手行礼:“小爷,有什么事吩咐吗?”
“是这样的。”夏青桃道,“有件要紧事,请你来堂屋里,坐下说话。”
江庆跟着夏青桃来到堂屋,夏青桃坐下,他却不肯坐,只说听夏青桃吩咐,夏青桃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和他们相处久了,也有些习惯了,便不再坚持,将那天夜里,瑞娘怎么来通风报信,第二天早上自己怎么躲过一劫都说给了他听。
江庆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只是听着听着,面色越来越不好,最后道:
“江庆知道了,小爷,为保护你们安全,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们要留两个人下来保护你们。”
若是放在以前,夏青桃只觉得小题大做,可是一想到有人可能要自己一尸两命,就觉得不寒而栗,陆随不在,光阿檐和大门小黑不一定顶用,这些汉子是有些拳脚功夫的,留下来总比不在安全些。
更何况顾昭也付过钱了,若是钱的问题,日后自己再给他就是了。
夏青桃道:“这样自然最好,只是要辛苦你们。”
“小爷客气了。”江庆拱手道,“我先去传消息。”
“好。”
江庆转身出了堂屋,立刻走到院子里,和正在劈柴的另一个汉子耳语几句,那汉子也神情一凛,点头称是。
江庆与他说完,便回来解开自己的马,打马出门了。
正在劈柴的汉子暂时起身,叫来另一个汉子,跟他说了些什么,那汉子本来要一起去田里的,这下也不去了,两人一起坐下来劈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