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回荡着秦元鹤的声音,渐渐消失,安静了良久。
那一刻,元首在秦元鹤面前气势锐减。
“您的年纪已经太大了,就连时间碎片都快要无法支撑你这衰老的身躯了,你难道就真的不想拿到核心,做时管局永远的统治者吗?”
元首苍老的手握紧了拐杖,眼中并无半分动摇。
“鹤肆,我死去之后,自会有人接管我的位置,一个人若永远处在高位,那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秦元鹤冷哼,不屑一顾,“身居高位却没有远见才是可怕,时管局需要一位永远的统治者,若您一直固执,那么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您若看不惯,尽管可以将我踢出最高管理者的位置!”
秦元鹤的心思从来都是展露在外,毫不收敛。
他以沾满鲜血的野心为荣。
在时间之石破碎后的那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就对时管局的一切都厌倦了。
良久后,
元首心中哀切。
他不曾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说要带领时间管理者修正所有混乱时间线的鹤肆,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一心崇尚权力的刽子手。
鹤肆与其他四位最高管理者,在元首的心中,像家人,像朋友,他无法亲手去惩戒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鹤肆,等其他四位回来以后,我会让他们对你公开审判。”
说完,元首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背对鹤肆,缓慢地挪步离开。
秦元鹤望着元首的背影,沉声道:“鹤肆静等审判。”
……
亲吻过后。
申向衍不舍地与孔舒分开,目光落在孔舒红肿的嘴唇上,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这才肯罢休。
孔舒抿唇,低下头,羞于直视对方,心跳得格外快。
“女朋友,下午一点同学聚会,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申向衍笑着提醒。
刚刚孔舒从楼上着急跑下来,还穿着睡裙,脚踩清凉拖鞋,毫无形象可言。
反应过来后,孔舒连忙转身跑上了楼梯,跨台阶的时候,恨不得三步并做两步。
她回到家,在镜子面前一站。
脸一黑。
想死。
额前的刘海蓬松凌乱,曲折离奇,后脑勺的头发睡得翘起了一个尖尖角,调皮地从侧面露出来。
像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被手榴弹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