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号码似乎在李椿被拉黑了。
最后,班长无奈一下,拨通了林景茹的电话。
“喂,师姐,我是小时,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
……
孔舒不清楚她被关在这个地方多久了。
只是大概能判断出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半个月?
又或者是一个月。
她曾试图用蛮力去挣脱脚镣。
双脚脚踝在挣扎中磨出了一圈很深的伤口,可那伤口现在都已经结痂,快要脱落了。
一旦她情绪过激或是尝试自杀,胡岚就会给她注射镇定剂,让她反复陷入昏睡,神志不清。
久而久之,孔舒变得异常安静,她不再轻举妄动。
秦元鹤每天都会给她输入适量的营养液和水,不给她任何的食物。
像是在吊着她的命。
不让她死,但又不让她好好活着。
原本单薄的身体变得瘦骨嶙峋,一开始还算合身的病号服,如今却松松垮垮地挂在孔舒的身上。
透过那一层布料,仿佛能看清楚躯干骨骼的走势与形状。
偶尔,孔舒能离开这个像监牢一样的房间。
每次离开这个房间,她的双眼都被蒙住,会有人将她带到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以后,才会将她的眼罩摘下。
那个房间很明亮宽敞,摆放着桌椅,还有一张洁白柔软的躺椅。
孔舒每次躺在那个躺椅上,都会被问同一个问题。
“昨晚你做了什么梦?”
秦元鹤看着波动剧烈的脑电图,转头看向孔舒,“还是噩梦吗?”
孔舒静静地看着秦元鹤,不语。
秦元鹤很有耐心,又问了一遍:“孔舒,你昨晚做的梦,还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吗?”
孔舒垂了垂眼帘。
“嗯。”
她一直在梦到申向衍。
从申向衍死后,噩梦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