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艺术家,比一般男人敏感一些很正常。
“说起来,你为什么喜欢秦蓁?”
亲兄妹的想法,说不定很相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无故别扭男,莘在心里给他贴上标签,想要参考的兴致全消。
“随你,我不打算听了,就此别过。”
“等等……以你女人的角度看,秦蓁为什么不喜欢我。”
越自大自恋的男人,越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莘白了他一眼:“请自己去问。”
“那我告诉你问的问题吧。”
“不用了。”
兴许是家族遗传……
凌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是家里的电话。
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接起来,他说:“玩够没,该到时间回家了。今天,我的女儿和儿子还真是能耐啊。”
女儿不按常理出牌,儿子放了自己的鸽子,另一位儿子两只眼睛都放在自己的财产上。陆刑想,真是凄惨又有意思的人生。
☆、Chapter44 一意孤行
他一手支着拐杖,一手抚着红檀香扶梯而上。
纹理交错,色泽均匀,质地平滑。陆刑跨上最后一级阶梯,摸着几乎一模一样菱形头立柱,敲了敲,眉头缓缓舒展。
一家欢笑的日子,我也很怀念。
儿子,这就是你放着更好的房子不要,非要这间的理由吗。
“画在哪一间?”他问旁边的随从。
“据初入宅时白风管家的汇报,在最里面那间。”
走到最里面,拧了拧把手,锁住了。
“弄开。”
“是。”
随从叫来一个体格较胖的保镖,传达了示意,嘭嘭几声后,门被撞开。
除了一幅画,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的房间。
陆刑沉默地凝视着画,目似剑光却又不少柔情。
“老爷,需要要摘下来吗?”
“不用”陆刑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候着,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随从面露难色:“可是医生叮嘱过,说您年纪大了,怕突然发病疼痛,要有人跟着您。”
“你拿的是我的钱还是他的钱?”
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随从心立马唯唯诺诺地说:“我们马上下去。”
他站在画前,双手放叠于手杖,以支撑他整个人的重量。
总算是清静了,只剩下我们两人。
留在画中的他们,曾经站在画外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