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是为了小笙。”蓁变得严肃。
“这速度,才几天,你也到了如我一般,动弹不得的位置。”
拉不住就算了,有人还快马加鞭……
“动弹不得,深有体会的形容。看来五年真不是泛泛过去,你止步不前像纠结性别,我很好奇,你纠结性别这个问题到底占了你烦恼的几成。”
“脑袋里十成,人会想方设法地阻止自己去死,本能会找好完全的借口。”
“这样痛快,也就是说,心里连两成都不到……我还以为你懦弱,哪知道是想得太清楚,太清楚的不敢动。”
“无须安慰我,替我辩解,这也是懦弱,我知道。”
一直避免着这无望的爱,不就是怕两败俱伤么……想放任地去爱,又怕留不住的情谊,曾以为是飞蛾扑火,但在凌家看见那幅画,才恍觉自己是火,扑过去,变为灰烬的只会是笙。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至少我没办法。她拼了命地想溺死自己,却又像鱼一样靠着水而活。”
我们都是火啊,爱情如火,她拒绝感情,拒绝拯救,轻易地靠近她,会烤干她赖以生存的水,继而烧毁她。
“这是什么糟心的情况,溺死的只有她的心吧……这不会还与她妈妈的事有关吧。”
事情意外严重得超乎想象。
“无法置身事外的恨……不知道详情却能猜到这份上,敏锐的感性神经还真是得天独厚。”
“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一点都不知道,静静出局也未尝不是幸福。”
一颗心能够承受多少,谁都不知道。
“天才啊,永远都在讽刺凡人。”
“哎呀,你想太多了,我是羡慕凡人。”
“……虽然这样说很长他人志气,但你确实是带来了一线希望。五年来,笙从来没想过触碰外人,你是第一个。”
虽然是火,虽然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但她确实在慢慢地一点一点接近你,想要烤烤手,想要烤烤湿透的心。
心很酸,这岂止是希望……
“妄自菲薄,低估自己,有什么好。”
蓁想,如果自己遇见的是五年前的小笙,或许会害死她吧……
如履薄冰,她知道呵护至微有多难。很难说,这不是悬空走钢索,稍有差池,脚底下都是万丈深渊。
“呵呵,拖了五年,也还是如此,谨小慎微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胆大妄为,也会帮倒忙。”
“我现在倒恨不得,我们是一个人。”
可惜,非但不是一个人,还是情敌。
“如果是一个人,除非三头六臂,否则自己的事也够得忙。”
谁无结,谁能解。
莘幽幽地叹息:“这局死棋能破吗?”
“能,让我死。”
游移不定的她终是走了过来,提出了最惊悚的提案。
别再为我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