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任忍坐起身,哑着声音问。
“没怎么。”徐仲楷摇摇头,“醒了就吃点东西?”
“你手怎么了?”任忍狐疑地看着徐仲楷一直背着手走路。
徐仲楷欲盖弥彰地说:“没怎么,被蚊子咬了个疙瘩。”
任忍更加怀疑了,都快入秋了,哪来的蚊子?眼疾手快地扯过徐仲楷的手腕,一眼看见两个大水泡。
徐仲楷更加刻意地把手抽回去,说:“诶呀,就是个蚊子包,别看了。”
“你表演痕迹能不那么明显吗?”任忍心累地叹口气,“你不是想让我看见吗?”
徐仲楷蔫蔫地点个头,把手指递过来,委屈道:“好疼好疼的。”
任忍:……
“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中了一枪。你那个时候没这么虚啊。”
“因为我现在心里有你了。”徐仲楷珍重道,“爱情让人软弱。我现在软弱地一塌糊涂。”
任忍握住那只手,仔细地看着水泡,轻轻吹了吹。
手指痒痒的,连带着心里痒痒的。
徐仲楷看着任忍的发旋,忽然喊他:“小忍。”
任忍抬了个头,立刻被吻住,眼前只剩徐仲楷的睫毛。徐仲楷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的嘴唇,渴求着他的回应。任忍感受到徐仲楷嘴唇的战栗,终于闭上眼睛。
他们各怀鬼胎地接吻,忘乎天地地接吻。
客厅里的立式钟摆忽然叮当报了个整时,惊扰了吊灯下脆弱的恋人。
任忍脸颊有些红地问:“你怎么了?变得这么……”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徐仲楷的不安。
徐仲楷没回话,半搂着他让他坐到了餐桌旁,把一直保温的晚餐取出来,说:“先吃,明天还要起早呢。”
大概是在沙发上眯了一觉,任忍久久没有睡着。但任忍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徐仲楷一直搂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睡衣边。
“你在想什么?”任忍问。
“在想你。”
“我就在你旁边啊。”任忍睁开眼睛,扭过头。
“那我也想你。我总觉得你离我很远。”
任忍翻个身保住徐仲楷:“有没有更近一点。”
徐仲楷笑了,说:“没有。”
任忍把鼻尖凑过去,与徐仲楷鼻尖触碰:“现在更近了吗?”
徐仲楷说:“好像有。”
任忍亲了徐仲楷脸一下,说:“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