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柠在心里轻笑,如果原野不爱她,又怎么会一次一次无底线地容忍自己。
可这个固执的家伙就是打死都不承认。
贺柠托着腮,撇了撇红唇,被他有些温柔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实在有点恼怒。
“说吧,你发什么疯?”
“没发疯,就是想见你。”
贺柠嗤地一声笑出来:“原野,你自己看看你的行为,听听你说的话,就像是个爱而不得的妒夫。”
爱而不得。
这四个字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极深的眸子锁住贺柠带笑的红唇。
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矫情的人才整天爱来爱去,安安静静过日子不行吗?”
贺柠被气笑了,好样的,一转眼就给她扣上一顶矫情的帽子。
刚才的温柔全都变成不忿,贺柠移开眼睛:“我就是矫情,就要我老公跟我表白,就想找个相爱的人。”
原野急了,这两样他一个都做不到。
“什么爱,不就是多巴胺作祟,家庭道德不好吗?”
当然要有家庭道德,但这两样又不是不能并存。
“你什么意思?要是想找个三从四德的老婆,以你的权势还能找不到,何必来招惹我。”
“贺柠,”他咳了咳,掩住眼睛,“我不懂,真的不懂。”
“不懂什么?”
原野却顾左右而言他:“我妈叫盛瑶,是南迁的京西盛家的女儿,天之娇女。”
盛家南迁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贺柠只听两个伯伯说起过,并不清楚内情。
说起来,盛家也算是给他们家让位,贺柠的二伯接替盛家掌了京城的安全。
他肯说自己的心结,贺柠已经求之不得,哪敢打断他。
原野躺在沙发上,窗外的圆月孤悬着,淡淡的清辉洒进来。
贺柠安静地听故事,无非是家族联姻,一个栽了进去,一个莫得感情的狗血伦理剧。
“原崇就是个软弱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我爷爷有一个非常欣赏的部下,姓李,优秀飞行员,整天老首·长,老首·长叫着,爱到我们家来,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盛瑶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