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撑在了羞羞的头顶。
羞羞泪眼朦胧地抬起脸来,墨镜之下,四下一片漆黑,他是那一片混沌黑色中的白。
从来都淡然如水的男人,坚定地站在她身前,替她遮蔽住了风雨。
她的卷发被大雨淋湿,萎靡的贴在脸上。
林白宴蹲下来,与她平视。
伸手,将她最后的遮蔽摘下来。
她的小脸苍白,墨镜之下清透的双眼哭的又红又肿。
“不哭了。”
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柔和的光。
伸手揉掉她脸颊上的泪,语气里带几分哄宠:“顾修,发生了什么事?”
羞羞断断续续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唇问他:“宴神,我做错了吗?”
这一回,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柔声安慰她。
他说:“嗯,做错了。”
“在你不了解的情况下,贸贸然的关心会变成他人的负担。”
羞羞的眼泪流得跟畅快了。
她低下头,全身湿漉漉的,眼中的光泯灭了下来,闷闷地说:“你说的对,我不该多掺和的。”
“我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她快懊恼死了。
林白宴给她擦眼泪,仍低声哄她:“不算。”
“你是好意,不是吗?”
“可是好心办坏事了。”
羞羞想到闻予呈在看到闻覃时,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就心有余悸。
“他对我很失望。”
她糟糕的,自以为聪明的,做出了对他好的方式,惹怒了他,让他生气。
都是她不好。
林白宴的动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