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慌不忙地下了楼,走到街边,打开企业微信里面的小程序,先是申请了一个百兆的光纤宽带,再按步骤进行网络报障申请,在运营商工作这点优势还是有的,最不缺的就是流量和信号,她在京北的时候也经常报修让维修师傅优化家旁边的信号,这些流程轻车熟路。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拖鞋出门,她这种精致女孩就算在无人的大马路上,也绝不允许自己穿着拖鞋出门。
转身回家里换了一双带一点跟的鞋子,带上了遮阳帽和墨镜又回到小区楼下的马路边,找了一张长椅,这里信号还可以,趁着现在刷一会手机。
先打个电话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乔海,响了五声后接通。
“宝贝,你到了住的地方了吗?”
“乔海,我到了,呜呜呜,我租的这个房子连个信号都没有。”她假装擦拭眼泪做出可怜状,“我好可怜的,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啊。”
对面显然拿她无可奈何,“乖,坚持一年就回来了,很快的。我最近工作有点忙,要不是这周有重要的客户要接待我就送你去了,过几周我有空一定请假去看你哈。”
“那我不管,你要尽快来看我。”孟颜甜没有停止瘪着嘴。
“没问题,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好吧,那我勉强开心一下。”她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她怔怔地看着偶尔来往的车辆掀起的动静和身旁空荡的长椅,这一年的主旋律大概率就是这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所以过去那些流放边疆的诗人大概就是在这种心情和天气下这样写出的诗歌吧。
她大概也懂了,那种孤独冷清和郁郁不得志,她按了按太阳穴,感到头隐隐作痛。
让孟颜甜觉得头更痛的是,当她准备找个房屋的清洁阿姨帮忙清扫一下,搜索“某某到家”,定位到雪原市,上面显示的几个大字,“此区域不提供该服务。
”难道这是让本公主自己下凡扫地吗?
正当她烦躁情绪到达顶点的时候,一个显示为当地的陌生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她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的有力声音,“你好,我刚接到了你的报障单,我刚好在附近,我先过来测一下网速可以吗。”
孟颜甜的眼睛似乎瞬间明亮了,语气转变:“可以的,大哥我就等着你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头的人显然愣了愣没有迅速接话,“好的,请稍等。”
她决定回家坐在沙发上乖乖地等待维修师傅上门,刚才的郁结好像瞬间烟消云散。不一会,就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叮咚”门铃声,她两三步就冲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开门扬起一阵风让对面这个人的刘海飘起又落下,让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眼前这人清澈漆黑的双眸,再往下瞧是挺拔的鼻梁,皮肤不算白皙可以看出常年在外面奔波的痕迹,一身利落简约短款卡其色风衣站在门口。
帅哥你谁啊?
“不好意思,请问你找谁?”这显然不是她等待的维修师傅。
她愣住了,对方一直看着她没有开口。
孟颜甜歪了一下脑袋,向对方发去了一个疑问表情。
对面拿起手机晃了晃:“刚刚不是打过电话吗,网络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