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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九转过头继续研读合同。
“司听白,”
程舒逸微微后仰,皮质老板椅旋转半圈,面向身侧人:“你代表的会是江城娱乐,卖点就是训练仅十五天,唱跳双废但非常有天赋的新人,记住,第一期节目可以表现得不那麽好,但一定要开朗讨喜,养成系偶像会是个适合你的赛道。”
“前三期的淘汰制动不了你,但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毕竟养成系偶像每一期都要看到极大的进步。”
办公室随着程舒逸的话而变得安静。
坐在老板椅上的程舒逸姿态随意,可天生的上位者姿态,讲出来的话带有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司听白边理解着程舒逸给自己的新人设,边问出自己真正在乎的问题:“如果留不下来会怎麽样?”
“会被送出训练营。”程舒逸的声音淡淡:“然后开始封闭式训练,两年起步,大概率是去国外。”
司听白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有些不安:“如果去国外,是不是就……”
“是的,”程舒逸斩钉截铁道:“被送出去就意味着你成了弃子,就算能回来,我身边有没有给你的位置也不一定。”
不一定还有位置留给自己。
这句话好耳熟啊。
司听白猛然想起那天替程舒逸接的电话。
电话那端歇斯底里可怜兮兮的女人,苦苦哀求着程舒逸理一理她,不要那麽绝情时,自己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这样的人就是程舒逸眼中的弃子吗?
在她眼里只要没有了利用价值,哪怕哭到肝肠寸断也不过是惹人厌烦的骚扰。
眼泪是滴不进程舒逸心里的。
自己也会有那麽一天吗?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彼此之间的九年呢。
九年前在山洞里许下的那个约定,还作数吗?
司听白脑子里有些乱,她想问一问程舒逸。
在程舒逸眼里,自己是爱人,还是与孟宁九一样的,只是工具呢。
视线在触及到程舒逸的眼睛时,司听白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这麽多天程舒逸对自己的不同,是不该怀疑的。
她把自己捡回家,对自己说还记得九年前的故人。
她会温柔地为自己擦眼泪,也会耐心的安抚自己,甚至会将很重要的名额单独留给自己。
如果这些都不算偏爱的话,司听白想不出来什麽叫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