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神色恹恹的司听白被这一句话给勾起期待,死水般沉寂的眼眸又瞬间亮起来。
她是我的人。
这五个字被司听白放在心尖上,轻轻地念,慢慢地拈。
有人欢喜有人愁。
尤其是率先讨好的那位地中海,他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对不起程总,我……”
“行了,该提的要求我已经说完了。”程舒逸将筷子放下,盯着他道:“我还有一个要求是,将导演换回女性。”
“毕竟一群男人来策划少女选秀,略有些荒唐,不是吗?”
程舒逸的话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在座所有人的脸上。
尤其是讨好司听白的那位地中海,因为他既是总策划,也是总导演。
“那个程总,别的我都答应您,可是…”地中海想辩解,却被打断。
“这是要求,不是商量。”
“你不同意,我只能算你违约。”程舒逸说完,便起身离席。
动作潇洒又利索,不给任何人面子。
司听白紧随其后,全程一言不发,就连眼神都不屑分给旁人。
随着她们的离席,不知所措的合夥人们面面相觑,包厢的氛围彻底冷了下去。
“程舒逸。”地中海紧紧咬着牙,看着早已无人的走廊,恨恨道:“走着瞧。”
……
……
保姆车早早等在门口。
程舒逸一上车就踢掉了高跟鞋,长指在键盘上纷飞,在聊天框输入着。
后上车的司听白默默地将东倒西歪的鞋扶正。
就着车灯,她的视线落在程舒逸有些泛红的脚背上。
十厘米的高跟鞋很有气势,却是美丽的刑具。
记忆里的程舒逸不会穿这样的红裙,牛仔裤搭配的应该是舒适的帆布鞋。
短短九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会叫一个人从穿衣风格到脾气秉性,就连职业规划都彻底改变呢。
司听白将鞋摆好后并没有起身。
温热的手覆盖上那双泛红的脚背,小巧如玉的脚趾被一同包裹进入掌心。
体温随着揉捏的动作传递进另一个人的身体,心疼与怜惜都藏在动作里。
程舒逸正发信息的手一顿,抬起头看见少女的发顶。
上了车的人并没有坐,不算窄的座椅距离仍旧无法完全容纳司听白的一双长腿,这样蹲着的动作光是看着都会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