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云轻声道:&ldo;快伏下来……是什么人走了过来?&rdo;
犹瞄看一眼隐在石后端详的白媚悄然道:&ldo;是&rdo;黑图腾教&rdo;里的人,光看一颗脑袋,身上穿著那五颜八色的衣裳,呃,步子很急促,一张黄脸却板着,像在和谁呕气的模样。&rdo;
白飘云低笑道:&ldo;好极了,管他在和谁呕气,若是走近来咱们便制住他,平白省却好多功夫!&rdo;
屠长牧也赶紧凑前去窥探,边压着嗓门道:&ldo;真是老天爷帮忙,果不然是个&rdo;黑图腾数&rdo;的寿头,他是靠着这头走……越来越近了,等他再近一点,我便抽个冷子摆平这王八蛋……&rdo;移动看身子,白飘云俯靠在屠长牧身侧,瞇看眼朝那来人打量:&ldo;可得小心点,要一击便中,还不能要了他的命,倒霉的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投进来,这不是合该应劫是什么?我说屠长牧,你……咦?&rdo;
&ldo;你&rdo;字下面是不作兴连着这个&ldo;咦&rdo;字的,不但屠长牧,燕铁衣有些莫名所以的诧异,连白飘云的宝贝女儿白媚也不解的问:&ldo;怎么啦?爹,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rdo;
白飘云不答话,用力往前伸长了脖颈,一面再三揉眼张望,嘴里哺喃咕哝:&ldo;像他……真是像这小子……呃,可得仔细辩认,别弄出岔子……&rdo;白媚迷惑的道:&ldo;爹,你在说些什么呀?谁像他?他又是谁啊?&rdo;
凝神贯注的白飘云猛的一拍大腿,笑呵呵的道:&ldo;是他,不错,偏偏就是他,无巧不成书不是?天下硬是有这么巧的事!&rdo;
屠长牧急道:&ldo;小声点,白老,这就快到适于扑袭的距离了。&rdo;
连忙摆手,白飘云道:&ldo;使不得,使不得,千万莫伤了他,此人乃故人之后,是我的一个晚辈─燕铁衣恍然道:&ldo;可就是白老日前所说投入&ldo;黑图腾教&rdo;的那位故旧之子?&rdo;
白飘云连连点头:&ldo;就是他,就是他,燕老弟,你说巧是不巧?&rdo;
燕铁衣一笑道:&ldo;是巧,来得正是时候,不过,希望他也仍然记得这故旧之情才好!&rdo;
此时,白媚低促的道:&ldo;已经来在眼前了,爹,该怎么办?&rdo;
往往一长身,露出了整个头胸在山石之外,白飘云中气十足的招呼着:&ldo;兀那小子不是忠光世侄儿么?&rdo;
倾刻的僵窒之后,一个粗哑的嗓音由下面扬起─包含了太多的惊喜与意外:&ldo;我的天,老大爷,你怎的来到这个地方啦?真叫做梦也想不到哪。&rdo;
白飘云招手道:&ldo;快上来,别楞在那里抢眼!&rdo;
于是,锦衣闪处,一个光头黄脸的人物业已落到大家跟前,他一见山石后面居然还有另外好几个人,不禁怔了征,同时也有了戒备警惕的神色。
白飘云忙道:&ldo;不关紧,老侄子,这都是自己人!&rdo;
一拱手,燕铁衣道:&ldo;久闻白老提及尊驾,今日得见,真是幸会。&rdo;
那人单掌平举过额,边疑惑的道:&ldo;不敢当,在下韩忠光,&rdo;黑图腾教&rdo;青林屯&ldo;乐升馆j-大管事……&rdo;嘻嘻一笑,白媚瞅着这一位道:&ldo;不是我爹认出了你,官宝哥,我还真在你身上找不到昔日的半点影子来!&rdo;
韩忠光转身打量意白媚,好一阵,才低呼道:&ldo;莫非你就是狼妞?&rdo;
白媚点头道:&ldo;一点不错,官宝哥,我们该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j算了算,韩忠光叹喟的道:&ldo;可不是,至少也有十二,三年了,这可真是好长的一段日子,你那时还是个拖看两条小辫光会淘气的小顽皮,眨眨眼,已出落得葱白水净的一位大姑娘啦,倒是我,这多年来一事无成,混得不上不下,什么局面也没弄出来。&rdo;
白飘云伸手在韩忠光肩上一拍,笑道:&ldo;别一见面就吐丧气,老侄子,来,我先给你引见两位好朋友。&rdo;
回过身来,韩忠光正待开口,白飘云已指着燕铁衣道:&ldo;方纔你们已经见过了,这一位就是&rdo;青龙社&rdo;的龙头大当冢,&ldo;枭霸&rdo;燕铁衣。&rdo;
一张黄脸立时僵凝住了,韩忠光骇异的瞪视看燕铁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在急速的&ldo;突&rdo;&ldo;突j跳动,喉结便在不住上下移颤……白飘云又接着道:&ldo;这一位么便是燕大当家的头一号臂助,&lso;青龙社&rdo;的首席大领主﹡魔手&rdo;屠长牧……&rdo;双眼充血的韩光光此时猛退一步,嘴唇连连抽搐:&ldo;老……大爷,你……你想将我如何!&rdo;白飘云和详的笑道:&ldo;也难怪你有误会,但你却完全想岔了,我说老侄子,我们怎会不利于你?又如何忍心谋算于你?只凭你爹与大爷我这半辈子交情,任什么事也都豁得开。&rdo;燕铁衣亦十分恳切的道,&ldo;白老所言,句句是实,韩兄千万不可误会,我们对尊驾毫无恶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