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带着人走了。
江湖那也是有鄙视链的,自认为最讲道义的就算是做贼,做骗子那也是有底线的,偷的骗的都是有钱人,穷人,救命钱那是不碰的。
而拐卖妇女儿童的也是下等让人鄙视的。
刘四指能当上一地的总把头那自然是最有道义的那一种,他也是不待见李发这种人的。
所以才是这样的态度。
那要是换了他待见的,投缘的,都是性情中人,说不好遇到大事就成了过命的兄弟。
等又告别了刘四指,住进了客栈,宁弯弯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爹哄睡了,找到了余九斤问:“今天那是谁啊?”
“清平县的一个老贼王,也是老资历了,早些年就被推举当了本地的总把头,凡是江湖上混的,这一片的都听他指挥!”
宁弯弯又问:“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你是怎么认得他的?”
余九斤就摇头:“不认得!只是江湖上有自己的一套联络的方法,也有自己的规矩,凡是遇到了急事找到当地的总把头,但凡是讲道义的就一定会出手相帮,遇上那性情中人为你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大概就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吧。
宁弯弯撸起袖子把自己的袖箭给他看:“少了一只呢。”
“我回头给你补上。”余九斤笑着摸摸她的头。
“我杀人了吗?”
她还是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就那么亲手结束了一条生命。
余九斤又摸摸她的头:“人总有一死的,他们那条路,少有得善终的。”
宁弯弯思索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次数太多了,很努力,很努力还是除了有些不可置信外实在是生不起别的什么感觉。
宁怀运这一段时间那真是被折磨惨了,这一夜睡的都不安稳,一夜醒了好几回,披着衣裳到宁弯弯屋里瞧瞧她确实还在睡的正香,才放下心来。
最后索性就坐在宁弯弯的房门口对付了一夜。
宁弯弯第二天起来被吓了一跳。
“爹,你怎么在这呢?”
宁怀运胡子拉碴的,揉揉眼:“哦,没事,没事,爹不是怕这客栈里头不安全!”
等一行人吃了饭,钱的事情不得不又提了起来。
宁匪月道:“这钱常家现在也没有就更是不会还了!”
宁弯弯一拍桌子:“没有就算了?想得美!没有就要他家的房子铺子!”
宁怀运先一直觉得几百两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就是天塌了,后来经历了闺女丢了就觉得钱的事都是小事了。
反倒是心态平衡了。
“你这孩子,那要别人怎么说你?那怎么说也是你姥姥姥爷家,不行不行,在想想别的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宁弯弯撇嘴:“要不我去县衙敲鼓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