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父母可没因为这就少疼了他们。
月月是个大大咧咧极爽快直白的姑娘,跟宁弯弯那是闺中密友级别的,特别要好。
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在村里,人家姥姥也疼外孙女,每年春耕前都要把姐妹接过去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宁弯弯一开门就见着月月,自是高兴:“月月姐,你啥时候回来的?”
“你可别管我啥时候回来的了!”月月一把拉住宁弯弯。
“是你家地里种的那红薯苗不?”
宁弯弯家种了谁也不认识的红薯,村里自然传的人人都知道。
那是说啥的都有,普遍的观点是不看好,那玩意,都不知道能长出来个啥,种下去就是糟蹋地。
她爹今天去姥姥家接了他们姐妹两个回来,路上说了这事,她也稀罕那东西长啥样,她爹就指着给他们看。
月月的姥姥家是在宁弯弯今天种的那块地前面一座小山头的另一面,翻过山还要走挺远,要是留饭的话一来一回要一天。
他们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地里早就没人了。
她这一看不要紧,却是看见了个黑乎乎的人影在那片地里忙活。
天都黑的看不见了,还能在地里忙活个啥?
月月仔细一瞅,那个黑影是在拔那些苗呢!
刚刚种下去的红薯苗又没有生根,简直不要太好拔,一会就拔光了一长溜。
傻子也知道这是在干啥了。
月月那脾气当即就喊了一声:“谁在那糟蹋庄稼呢!”
那人吓了一跳,滑了一跤,兔子一样的就跑了。
月月把事情一说,宁弯弯就急眼了。
急吼吼的就往外冲,绿青跟月月忙拉住她。
“现在去也晚了呀,那人早跑了!”
“那你可看清是谁了?”宁弯弯问月月。
月月摇头:“就瞧着怪瘦的,是个男的,具体是谁天太黑,实在没认出来。”
想了想又道:“哦,对了,那人没往咱村里跑,倒是顺着我们来前的路跑过去了,就是他在地里,我们在路上,离大老远的也没拦住!”
“往山那边跑了?”
宁弯弯皱眉,山那边可不是只有月月姥姥家那一个村子,离得近的翻过山来就是,都不用一刻钟的功夫。
且那边村里以种果树为生,家家都在山上有果园,都养着烈犬,不是月月爹那样路走熟了,跟那些村民都认识了的,晚上轻易是不敢往那边山上去的。
可是他们家跟那边村里的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甚至都不认识,为什么要糟蹋他们家的红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