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又等了几分钟,等到眼皮略有些沉重,困意涌上来后,都没有收到消息。
他陷在被窝里,侧脸压着枕头,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一旦响一声就能听见。
可惜直到他眼皮再也抬不起来,都没有收到消息。
彻底睡熟的前一秒,沈商年拿起遥控器关了灯。
房间彻底黑了下去。
原本亮着白光的窗户黑了下去,这个季节晚上的风已经不冷了。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跑车,男人靠着车门,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手里夹着一根烟,火光明明灭灭。
他轻仰着头,盯着那扇黑下去的窗户发呆。
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引出了痛觉,他才恍然惊醒。
陈之倦摁灭了烟,扔进对应到垃圾桶里,转身上了车。
—
第二天早上醒来。
沈商年已经退烧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依然没有收到回复。
于是沈商年毫无留恋地掀开被子。
他去浴室冲了一下澡,换上衣服坐在客厅里等外卖。
吃过早饭,沈商年给孙鹤炀打了个电话。
“你去上班吗?”
“去啊。”
孙鹤炀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在家里待着也是无聊。”
“那你去吧。”
沈商年声音倒是没有前一天那么哑。
孙鹤炀大大咧咧问:“你发烧好了吗?”
“好了。”
沈商年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孙鹤炀听见他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诧异地问:“你要出去?”
“嗯。”
沈商年随意应了一声。
孙鹤炀随口问道:“你去哪?”
沈商年套卫衣的手顿了一下,佯装平静:“医院。”
“找倦哥吗?”
孙鹤炀估计刚睡醒,声音有点哑。
“不是。”
沈商年清清嗓子,“去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