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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部分（第2页）

沐正风呵呵的傻笑，抓了抓头发，上面的伤口已经好了，线也拆掉了，但是那一片却变成了秃子，怕是再也长不了头发了。“我们去才吃晚饭。”

想也不想就把话给截断了，三人一个个走出了办公室向食堂走去。

家里的杜涵香打了好几个喷嚏，喷得殷雨天满脸的‘唾沫星子’。“抱歉，宝宝，我又要打喷嚏了。”她一手抱住孩子，根本没法掩护起孩子。

殷雨天把头往杜涵香怀里一埋，用小脸在怀里蹭啊蹭，这个触感果然没有她家妈咪的柔软。

“谁在说我坏话。”

沐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了一盘红烧鱼，道：“涵香怎么了？”

“老是打喷嚏。”

沐妈贼兮兮的笑问道：“是不是正风想你了？”

“才不会！”将目光移到桌上，“好香的鱼。”

“香啊，那待会儿就多吃点，正风那死孩子也真是，明知道你在家里还不早点回来。”从杜涵香怀里接过殷雨天，看着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唾沫星子，用袖子替她擦了擦。“雨天，饿了没有？”

殷雨天挥舞着两只小手，咯咯的露出无牙的牙龈。

“还笑呢？是不是用上尿布觉得很舒服呀？”

沐妈嗅了嗅鼻子，发现孩子又尿了。“啊呀，你是瞄准我了是不是，每次我一来你就尿。”她把雨天一抱高，发现自己的裤子也被印湿了，“你个死小孩，跟正风小时候一样不消停，就非把我尿湿了才高兴是不是，你知道这叫做什么么，叫做拖人下水。”

殷雨天咯咯的笑不停，挥舞着两只小手。

沐妈道：“涵香你先抱住，我去拿尿布。”将殷雨天身上的尿布除下，放在脚盆里，道：“等正风有空洗。”

殷雨天踢着小腿，她又要换干净的尿布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真是个调皮的孩子，还知道笑呢！”沐妈将尿布给她换上，当然也不忘发几句牢骚，“涵香，我们吃饭。我先去楼上换条裤子。”

一家人坐在桌上吃着晚饭，杜千钧问道：“正风呢，怎么没回来？”

沐妈道：“加班呢。”

“哼。”

桌上安安静静，只有动筷子的声音，还有宝宝车里，殷雨天依依呀呀的呓语，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老是把脚往上翻，用手勾住脚趾……

晚上九点，医院的办公室终于熄了灯。

沐正风将门锁上，去拿了车，一路骑回去，心想着：“涵香和雨天都睡了吧？”望着街上橘黄色的灯，有一丝丝寂寞。今天下午见到了高中的班主任小陈，十几年过去了，他老得脸上的皱眉跟矢车菊似的，现在还在原来的高中上课，一直教毕业班，这次是胃不太舒服来医院检查的。偏偏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几乎认不出当年那个被很多女生暗恋的帅哥老师，如今却是老头子一个。小陈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你是沐正风？”当年那个令他头疼的女孩子，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是第一眼他就认出来沐正风，脸上竟是欣慰的笑容，“你真得做了医生。”

“陈老师？”

“嗯。没想到小女孩都长得这么大了，孩子多大了？”

沐正风尴尬的笑笑，“孩子还等我追到她爸呢！”

“你还没结婚？今年，三十一了吧？”

“是。”

“该忙婚事了，那年那班的学生都结婚了，就你和杜涵香两个，曾经都是最优秀的学生，如今却在婚姻上落了后，哎！天意弄人。殷勤和严小花怎么样了？”

沐正风道：“她们很好。”

“那就好，那两个女孩子也是倔的很，我真搞不懂女孩子怎么就喜欢女孩子，正风啊再过一个月学生就要高考了，我想请你去学校做个演讲，给那些孩子指点一下迷津，不知行不行？”

沐正风道：“什么时间，最好是放假的时候，医院这里会很忙，我怕抽不出时间。”

“星期六，现在孩子为了考大学，星期六也上补习。虽说如此，气氛没有你们那时好了，现在大学分数线低，大家也都不十分放在心上，大学了又没有分配，大家上大学的劲儿小了，混个职业学校也就罢了，干劲不如从前，是一年不如一年。”小陈说着叹息了一下。

沐正风笑道：“陈老师也别太担心了，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使命，现在的孩子毕竟是蜜糖里娇惯出来的，哪比那时候要什么没什么，不上大学就得回家种田，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可只有千金小姐才有的权利，如今大家可都是千金小姐，俊秀公子，自然就没那么卖力了，再加上现在学历跟现实脱轨，大家对学历本身也产生了怀疑性，现在的孩子比我们要迷茫多了。”

小陈说：“这也有道理，你这样一说我也明白了，只是有些步子，孩子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是社会，我是说服不了他们，年纪轻轻就谈恋爱，管都管不住，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不是搞男男之恋，就是搞女女之恋，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我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可不是吗？现在的孩子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