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着。”太后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逢喜撕了桌角一个纸片儿,又上前一步,却一眼瞟到墙角的承欢,霎时脚步停了转回头。却见太后也在拿眼看承欢。
承欢踩着小步过来,嘻嘻跪倒在榻前:“娘娘,奴才伺候您。”
太后不快不慢的嗯了一声,方才躺好闭上眼,只嘴没停着,道:“你说张梁会有什么反应?”
逢喜一听这是问自己,忙道:“老奴想不周全,老奴觉着啊,胜败还全看那王将军。”
“王贺民?寂辉还拿不住他不成?”太后激动得半坐了起来,承欢紧着去扶好。
逢喜斟酌道:“寂姑娘自是镇得住,老奴是琢磨,防着万一才妥帖,古上多少这等事到最后结果却说不准。。。料想王将军必是不能的,咱大狱不还压着古奇呢?他兄弟该知道若是张梁不好了,怎么说话造些舆论给手下听不是。”
太后嗯了一声,方又躺下。躺下以后,沉沉叹了口气。
逢喜知道她为何叹气,王贺民也好,古奇也好,那都是善年握着的一条线。这小皇帝见天的聪明起来,线布置得又长又多呢。很显见的,寂辉如今待皇上,更不如原先那般疏离。
才想着,就听太后道:“瞧你这一句老奴二句老奴,都把哀家带累老了。”
逢喜的头又低了些:“咳,这还不都是太后抬爱,满宫里见着杂家,也都尊个老。这哪是年岁老,是借了太后的光不是。”
太后再没说话,逢喜退了几步道:“奴才不叨扰娘娘歇息,且告退了。”
太后蠕了几下嘴唇,只道:“去吧。”
逢喜出门,站在门外好半天,他开始想许多的事情,比如,太后对自己,显然不比从前了。
承欢见逢喜走了,嘻嘻的笑着去给太后捶腿:“娘娘近日可劳乏透了,还不歇歇?”
太后这才睁开眼,忽然妩媚一笑:“人都走了还立什么规矩,上来吧!”
这一夜,安乐公里,太后被承公公伺候得甚是妥帖。只听得那舒服极了的呻#吟声传来,直叫人听了有些耳红心跳。
另五个上夜的太监暗暗嫉妒着,下了决心要把“捶腿”这个活练好!
夏夜,徐州。
大将军王的王府里,灯还亮着。
张梁这么晚也不肯睡,他在看着案上的骨灰罐子。目光飘了很远,一忽有些发亮。
王贺民在门口高声且谨慎的请安:“不知王妃来,属下死罪。”
当了多少年的将军夫人,临老忽然改了称呼。张梁封王,将军夫人自然改称王妃。只是,这王妃好多年不与大将军王同房,这时候却不知为何来。
张梁眉头一皱又散开,立起身走去吱嘎打开门。
王妃略微低身:“王爷。“
“嗯,有事?”
王妃只点了头,便兀自往屋里走。张梁一时也不拦,只等她进去,又关了门。
才一站定,张梁赫然发现夫人在看苏荷的骨灰。这下,当了一辈子将军,如今倒事事先发制人。张梁笑着道:“你若不反对,我打算给她个名分。”
王妃回头看了张梁一眼,便又低下头:“王爷以为妾身是来劝您?”
张梁眉头单挑,只听王妃道:“许久未见茵儿,王爷不想女儿么?”
张梁脸一白:“哼,丢尽我这张老脸。”
“她还是个孩子!”
“这当下,哪个是孩子?我便是被这群孩子,牵得溜溜转,那个宋也,他身边跟着的,”他本想说寂辉,可是考虑到寂辉救了自己一命,便略过道:“还有你那好女婿。。。安生日子过久了?”他忽然问。
王妃无声一咧嘴:“王爷说这些气话。严家还需来往,恰好皇上重用不是。便是不提公,只看私,如今你大将军王的脸面,可容得女儿这么着?外人如何看?便是那严谨若尊重茵儿几分,不也是看在您的脸面?咱们还需提着点儿,提着点儿,不止茵儿少受气,也看出咱们自个儿尊重。”
张梁想了想,里外说不出什么,想起女儿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