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垂了眼,心里越是明白便越是担心起来,要说担心什么自己倒也一时说不清,只退后一步道:“公子言重了,宋也感激还来不及,怎会。。。。”
刘三苦笑:“你倒是往后退什么?”
宋也闻言大窘,心说自己这假男子上真招时候,怎的如此没有气概。便硬生生又往前走了一步,立于桌前。
刘三缓缓叹气道:“其实我倒是不介意,小妹,二小姐,还有。。。。你,你们皆嫁到刘府来避难我亦是愿意。只是却不得平白污了女儿家名声。”
宋也正不知他如此说是何用意,自己没说要嫁他啊!
刘三又道:“只是,也儿可知,我真正想娶得,是哪个?”他声音低柔,却呛得宋也深深吸气,亦是一声不吭。
话说到这还不明白,宋也便是傻子了。
他只是不知道,刘三是何时对自己有的这个心思?可细想来,仿佛打一见面,这人对自己便是不同,每每话中不着痕迹带着亲近。只是自己心中只有榻上躺着那人,虽是皆为女子,可心中再是放不下另一位。他知道刘三是个好人,便是大晋最好的男子拿出来相比,亦是不差一二,遂抬眼道:“怕是要辜负三公子好意,宋也在张府且还使得。”
刘三皱起眉头,心中一丝软软的疼:“不妨事,也儿有事但凡来找我,便没有不应的。莫要因今日。。。。莫要疏离了才好。”说完亦是一笑。只是宋也看着,这一笑却比哭还难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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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张辰接来密报,说皇上听闻海茵装病的消息,却不动声色,仿似不很在意。
张辰大笑:“他若当下暴怒,倒不好行事了。唯表面不动声色,暗自才会对将军府下手。只是这时候才想起给将军府个措手不及,不闲晚么?”随即写了封家书交给传信之人,吩咐道:“务必亲手交给将军,快马加鞭挑小路走。”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 有些改动
异动
第二日天还未亮,将军府的人没到,锦公子却一路猛冲进了张府园子。
岂不知昨夜里海娘方醒来。宋也看她病弱亦未敢离开,亲自喂了粥和刘三放下的药,便又替她拉了被子柔声道:“小姐好生休养吧,我不走!”
海娘精神亦是清醒了不少,恍惚间见宋也满眼含情倒羞红了脸:“也儿可是一夜未归?”
宋也苦笑:“又要来和我讲礼数?”
海娘叹气:“倒也不是礼数,兰儿呢?怎的好意思劳烦你在这伺候,她倒去躲懒不成?”
宋也一怔:“你倒别冤了她去,今儿可多亏她里外的张罗,却又担心我走,站了外面好一顿冻,才叫我劝回去歇着。别赶明你病好了,她却倒下了。”
海娘挑眉:“也儿可是心疼了?”
宋也叹气:“这时候还来和我说这样话,你还是昏着好些。”
海娘瞥眼看他:“此话怎讲?”
宋也犹豫了一阵方问道:“你可知,昏着时候你唱歌来着?”
“唱歌?”
“嗯。”
“什么歌?”宋也盯盯看着她,心中有些怕亦有些期待她问出口。遂自己脸也红了:“却是那。。。公无渡河!”
海娘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通红顿在那却哼出一声气声:“呵~公无渡河。。。这。。。。”
宋也亦察觉她困窘,心内虽是欣喜,却也担着心,莫说自己前途迷茫,便是不如此,自己是女子,如何是好呢?想及此试探着问道:“若小姐以后发现也儿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海娘疑惑:“骗我何事?”
宋也思前想后,不知该不该此刻说出真相。正犹豫间,却听见咣咣拍门声。兰儿将睡下便被吵醒,满是不耐问道:“是哪位?”
就听门外道:“兰儿快开门,我是严谨,出大事了!”
兰儿一听忙去解下门闩,待得严谨进来仔细一看,只见他一身狼狈,脸上乌青,袖子亦是扯得个破破糟糟。兰儿大惊:“公子遇到土匪了?”
严谨顾不得解释,只问道:“海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