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道:“可不是,先生说他身姿好,的确是好,一身月白袍,长得也人模狗样的,一来就抓着小姐手要提亲。品行岂止是差,简直是差到了家。”
魏如一惊:“什么?他亲口说要提亲?”
宋也见魏如这般立即安慰道:“先生莫要急,已经被我骂跑了。”
魏如再次惊讶:“你骂他?”
“是啊,他胆敢来欺负咱家小姐,我不骂他难不成还供着他。”
魏如一声苦笑:“你当然得供着他,你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当朝宰相大公子,你小子真是活腻了。”
宋也一听,心知这次真是闯了祸,心中虽不服,却也不敢再多言。魏如又问:“当时小姐怎么说?”
“小姐可没您这么大反应,说我骂得好,下次她也这么说。”
魏如一时叹气,一时苦笑,思量再三,嘱咐道:“这事莫要再与别人提及,我去回老爷,你给我老实练字吧。”说着一掀帘子去了前厅。
张辰见魏如神色慌张不似以往问道:“先生有事?”
魏如道:“听说严锦来提亲了。不知老爷作何打算?”
张辰也是一惊:“提亲?提亲也是他爹来,他这私相授受的算怎么回事?再说现在局势,我如何答应他这门亲事?”
魏如点头:“老爷说得是,老朽想,锦少爷必然是清楚小姐脾气,想着先拿着严府的架势逼小姐不得不同意,他日严大人来提亲该是迟早的事情。”
张辰思索片刻:“海儿怎么说?”
“小姐自然不愿意。只这事还是叫小姐去周旋为好,扯上双方父母,事情便不好处理。”
张辰低头继续看折子:“不好处理也得处理,实在不行,海儿嫁到严家只是有利无害,严府只这一个公子,海儿必然不会受气。”
魏如一听是这话,心里全凉了。连宋也一个下人还知道维护海娘,可亲爹却是衡量着权势,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魏如再不听下去,告退回了内阁间。低声喊来宋也道:“你去园子,就说,就说,你去了就成,不用说什么话,小姐若问你,你便说父母之命难违啊。”
宋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先生怎么让我传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魏如深深叹气:“老爷可能会同意这门亲事,小姐之前任由你那般说锦公子,便是叫你传话来试探的意思,她若问起来,你便告诉她凡事早做打算。哎~~”
宋也半懂不懂得刚要往出跑,就听魏如道:“切记,无论谁问起,只说不知道有这事,倘若有天事情败露,你一顿板子可是免不了,你可愿意?”
宋也皱起眉重重点头:“不管是为了小姐还是先生,也儿都愿意。”说罢紧忙向外走去。
魏如看着宋也背影,鼻子竟有些发酸。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求情
海娘站在窗口向外望,有风吹来,浮动她几缕发丝。宋也的话在耳边萦绕。父母之命难为啊!
宋也见海娘半天不出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兰儿看看宋也,再看看海娘,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
宋也点头:“小的告退,还望小姐保重自己。”
海娘却自顾说起话来:“冬天快到了,过几天该是银杏树长得最好的时候,满园的树叶堪比铜钱,却透着茫茫一片。”
宋也听她如此说,一时不好立刻走。小声道:“小姐若喜欢花花树树,小的改天去山上采些野梅回来,那才真叫清香。”
兰儿翻着白眼:“咱们园子里就有,还用你巴巴的到山上采?”
宋也来了精神:“这怎么一样,山上野梅比园子里的艳,味道也香。等我采回来一比你就知道了。”两个人继续掰扯着家花香还是野花艳,只听海娘道:“也好。”
这一句也好说得苍凉,兰儿和宋也都闭了嘴。
海娘回头:“你们怎么不说了?”
宋也问道:“小姐可有吩咐?小的一定尽力去办。“
海娘一笑,这才发现自己双拳紧握,指甲仿佛挖到了手心,一时感觉到疼,松了手。她呆呆看着宋也道:“我还没想好,你先回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别人问起,只说不知道这事就好,不过。。”